劉季見陛下沒有要追究的意思,哪裡還敢繼續揪著曾浩那點破事不放。

麻溜無比的離開了,一刻都不想多停留。

真是晦氣,沒撈到半點好處,還惹了一身騷。

人人都說,自趙高案受牽連幽禁之後,陛下幾十年來,對公子胡亥,不聞不問,冷淡異常。

公子胡亥早已失寵,今日看來,也不盡然。

真是失策,白忙活一場就算了,還被打成這樣……

俺老劉,怎麼這麼倒黴啊!

“兒臣告退。”

曾浩不怕天,不怕地,對始皇帝是敬而遠之。

每次見到他,準沒好事。

“你留下。”

嬴政看著也想溜的曾浩,開口道。

咯噔!

果然不幸言中了,完了。

“父皇還有何事?”

曾浩內心慌的一比,表面故作鎮定道。

自己已經不是剛來大秦時的那個無知少年了,多年公子生涯,又與始皇帝接觸頻繁,學到了很多東西。

“你就這麼怕見朕?”

“準備躲朕一輩子?”

嬴政並沒有說事,而是虛晃一槍道。

“哪有,父皇有自己的國事要忙,兒臣豈敢叨擾。”

曾浩警惕心大起,滴水不漏的回答道。

“胡姬在你幾歲的時候就走了,那時候朕就在想,這孩子太可憐了,所以朕一直把你留在身邊教導。”

“你從小就很聰慧,學什麼都很快。在朕的眾多兒子中,你的天賦是最高的那一個。”

“就連你兄長,也要略遜一籌。朕曾想過把你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可能你是唯一敢親近朕的兒子,朕也對你十分寵愛,以至於讓你性格外強中乾,色厲內荏。”

“做皇帝,僅僅有智慧可不行。偏信偏聽,沒有自主自強觀念的人,做不了一個稱職君王。”

嬴政很久沒有述說衷腸了,看著下方曾經自己最寵愛的兒子,神色複雜道。

曾浩只是安靜的做一個觀眾,沒有出聲,這種時候,認真聆聽便是最好的回應。

“是朕害了你,才會讓你誤入歧途,最終走上了絕路,唉!”

嬴政露出痛苦之色,嘆息不已。

曾浩卻是心中一驚,怎麼這話聽著如此彆扭?

他是說,太廟自縊吧?

不可能知道,沒道理啊?

又或許從自己多次經商上,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想到這裡,曾浩心跳的更快了,開口道:“父皇,兒臣這不是好好的嗎?”

嬴政突然笑了笑,看著曾浩道:“不錯,朕的亥兒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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