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檀看他這副模樣,就忍不住想要欺負他,本來坐直的人,突然被她推了一下,直接倒在床上。

魏卿檀居高臨下看著他,他抿著唇的樣子,還挺像被欺負的小可憐。

“我想考慮一下。”

顧君予嗯了一聲,“是要好好考慮,我雖然著急,不過可以等。”

“阿予,明天讓蘇安去弄一把刀子,方便做手術的刀。”

“好。”

他因為緊張,有些口乾舌燥。

魏卿檀眼裡劃過一絲笑意,俯身靠近他,雙唇輕輕相觸,軟軟的,讓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隨後又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阿予,你真的好香,我有點想吃掉你。”

顧君予已經失去了行動力和思考的能力,像個木偶,任由魏卿檀擺弄。

“卿卿。”

“可是現在還不能,你身體太弱了。”

顧君予……

他渾身燥熱突然冷卻,精緻的五官冷峻下來,隨後拉過旁邊的被子,突然捂住自己的頭。

魏卿檀笑了笑。

反正已經親了,現在才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顧君予其實不是害羞,他是惱怒。

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迫切地想要站起來。

“晚安,早點睡。”

魏卿檀幫他整理了一下被子,隨後就離開了房間,顧君予掀開被子,右手遮住眼睛,突然笑了起來。

不急,來日方長。

——

慄橙眼睛通紅而呆滯,身上有很多藏不住的傷。

昨晚離開會所以後,她就接到了蔣新麓的電話,被送到醫院的蔣新麓很快清醒過來,那盞燈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傷害,不過整個頭都是傷口,又醜又恐怖。

蔣新麓一醒來,沒有看到慄橙,就怒火中燒,一個電話過來,威脅的話讓慄橙失去反抗的決心。

她害怕極了,只能過去醫院,可是蔣新麓把怒火全部發洩到她身上,凌虐加暴打,她堪堪撿回一條命。

慄橙伸出手,那顆佛珠就安靜地躺在她的手掌心。

前面是護城河,跳下去一了百了。

她猶豫了許久,想起魏卿檀,心裡升起求生意志。

可是魏卿檀只留給她一顆佛珠,並沒有其他聯絡方式。

正當她情緒回落,又忍不住走上護欄的時候,有人叫住她,慄橙回頭一看,魏卿檀就站在十多米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彼時正冷冷地看著她。

清晨的風冰冷刺骨,魏卿檀穿了件黑色高領毛衣,外面是一件棕色長外套,頭髮被風吹到臉上,但是絲毫不顯狼狽。

“下來吧,我來了。”

慄橙瞬間淚流滿面,她坐在護欄上,又笑又哭。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啊?”

“你剛才呼喚我了,我就知道你在哪裡,要我幫你嗎?”

慄橙和她隔著十多米的距離,她穿著今晚的那件毛衣,此刻卻冷得臉色發青。

“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