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檀戳了戳他眼底的那顆痣,“所以我才想欺負你,這是淚痣,你愛哭嗎?”

“你想看我哭?”顧君予覺得有些不妙。

魏卿檀眉頭一挑,“想,可是你哭了我不知道怎麼哄你。”

“我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哄好的。”他還有些傲嬌,魏卿檀輕笑一聲。

“現在不能讓你哭,來吧,先給你扎針,如果你覺得疼,倒是可以哭。”

顧君予啞然失笑,任由她將他推到床前,身體一輕,就被抱到了床上。

“你要換衣服嗎?”

顧君予臉上有些熱意,“我自己來。”

魏卿檀不再逗他,去盥洗室拿了一套新的浴袍出來。

“你自己可以嗎?”

顧君予無奈,“卿卿,你這樣質疑我,讓我很想證明自己,但是我不想耍流氓被你打,所以,請你閉上眼睛,不要偷看我。”

魏卿檀抱著手臂。

“好,我閉上眼睛了。”

“你確定?”

魏卿檀憋笑,“當然,我不看你,我知道你害羞。”

顧君予說不過她,他是如願留下了,只是在魏卿檀心裡,他的形象還在嗎?

“卿卿,你過來。”

“做什麼?”

“你過來就是了。”

魏卿檀見他固執,也來了興趣,向他靠近,顧君予突然拿出一塊手帕,遮住她的眼睛。

“顧君予,你這麼不信任我啊,我是那種人嗎?”

顧君予抿著唇不說話,不是他不信任魏卿檀,而是,他很怕她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

魏卿檀嘆了口氣,自己動手用手帕把眼睛蒙上。

“我不看,這一次是真的。”

說著,她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顧君予換好衣服,已經恢復平時的矜貴優雅,只是通紅的耳朵和脖子,一整晚都沒有消褪下去。

魏卿檀摘下手帕,將金針拿出來,開始給他扎針。

“疼不疼?”

“不疼。”

魏卿檀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整整半個小時,顧君予就悶哼了一聲。

額頭上細細密密冒出的汗水,他抿著唇努力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