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讓我報警嗎?”看著出爾反爾的楊護士,打雜工一臉菜色。

楊護士又瞪了她一眼,捂著包走進廚房,裡面的人一看到她,都低下頭來。

這個女人有多可怕,在場的人都有目共睹過。

以前一個女廚師和黃主任有點曖昧,被她按在地上打到吐血。

“什麼遭賊,我看就是你們幾個故意破壞的,是不是報復我們醫院上個月扣了你們每個人一千塊?都懷恨在心是不是?一群鄉巴佬,土包子,上不得檯面的髒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想要錢,做夢,都給我老實一點,這裡可是帝都,我動動手指頭,就可以讓你們挫骨揚灰的地方。”

在場的人都是外地過來打工的,一聽這話,又氣又怕。

他們想過離開,可是這裡的工資是壓三個月才發,像他們這樣的外地人,一沒靠山二沒膽量。

楊護士看到他們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得意地笑了笑。

“一個小時,都給我恢復原樣,壞的東西,就在你們工資裡面扣除,你們蓄意報復,造成我們醫院經濟損失,每個人再扣一千塊錢作為賠償。”

話音剛落,有的人已經哭了出來。

“還有臉哭?不想背官司就給我老實一點,如果我這邊開除你們,全帝都沒有人敢接收你們。哼。”

“可是楊護士,這真的不是我們做的,我們不可能做這種事,你冤枉我們。”

“廚房的鑰匙只有你們幾個有,外面的賊能進來我們醫院?圍牆和電纜線是擺設嗎?閉嘴,趕緊給我收拾好,誰哭,再扣五百。”

說完趾高氣昂走了,廚房裡的幾人面色煞白,互相看了一眼,都認命地開始動手收拾殘局。

那個打雜工更是一臉愧疚,只是大家都不願意再理她。

楊護士開啟房間門,一臉木然地走向床上打坐的魏卿檀。

此刻,她臉上囂張跋扈的表情已經消失,儼然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人。

魏卿檀手裡的鈴鐺還沒有放下,她看著楊護士,似笑非笑。

“鄉巴佬,土包子,上不了檯面的髒東西,罵得真好聽啊。”

她眼裡可沒有半分笑意,記憶一下子回到十三歲那年,她被那個人帶回上京,賜名,帶在身邊教養。

“不過是鄉下來的鄉巴佬,土包子,一個上不得檯面的髒東西,居然跟在國師身邊進了欽天監,那地方是女子能進的嗎?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嘖嘖。”

“那張臉長得如妖精似的,聽說她前幾天出門,竟然惹得幾位公子哥為她大打出手,不要臉的騷狐狸。”

“你們說,國師為什麼收養她?難道兩個人?”

“亂說,她今年才十三歲,國師都三十了,而且國師一向潔身自好,我聽說是故人託孤,國師對外宣稱是她師傅,實際上是養父。”

“原來如此啊。”

……

聽到魏卿檀的話,楊護士臉有些扭曲,一種恐懼感漫上心頭,她只覺得全身心不受控制,彷彿被人操縱了意識,她不由自主跪下來,試圖祈求原諒。

“我再也不說了,我嘴欠,我該打。”說著,她抬起手,毫不客氣地抽自己的臉。

魏卿檀就這麼坐著看著她,直到楊護士嘴角沁出鮮血,她才懶懶地抬起手。

“東西呢?”

楊護士連滾帶爬,將自己的包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