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在這種場合就是充當背景板,她不敢說話,也怕說錯話。

魏老夫人不僅被人切了手指,還在耄耋之年肚子裡揣了個崽。

魏熙只覺得驚悚又荒唐。

第二天一早,魏承柏獨自進入魏老夫人的房間,母子倆聊了不到三分鐘,房間裡就傳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莊琳坐在客廳喝茶看報,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魏祺舟要上樓,被她一個眼神制止。

半個小時後,魏承柏出來了,讓傭人進去打掃摔碎的東西。

屋內,本來供奉在案几上的菩薩像,已經在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

魏承柏下樓,看著妻子兒子和養女,語氣很平淡地宣佈了他的決定。

“母親年邁,想念家鄉,我明日就送她回去,阿琳,你同我一起。”

莊琳笑容妥帖,“我知道了,只是,媽要回老家住多久呢?”

魏承柏目光幽冷,“等母親想我們了,自然就回來了。”

這是最好的辦法,可是魏老夫人無法接受,她大罵魏承柏不孝,激動得要取刀剖肚,以證清白。

魏承柏的眼裡滿是失望和滄桑。

在醫院的器械檢查之下,他看到了醫生給魏老夫人拍的片子。

不知廉恥這種話,他說不出口。

只是,姦夫是誰,他必須知道。

魏老夫人被兒子質問,只覺得氣血上湧。

“你居然不信我,承柏,我是你媽,你居然不信我,我今年七十八了,我給你爸守寡五十年,你五歲他就死了,我一個人把你拉扯大,你居然不信我。”

魏承柏只覺得母親這般潑婦行徑實在難看,就忍不住呵斥了一句。

“媽,魏家丟不起這個臉,你兒子,你孫子丟不起這個臉,那個人是誰,你說出來我可以給你留一份體面,你若死活不肯說,我只能自己查,可若讓我查到,別怪我不留情面。”

魏老夫人哭得撕心裂肺。

突然,她想到一個人。

“是魏央詛咒我,是她,承柏,你忘了嗎?你沒被送到瘋人院之前,她就說我肚子裡有東西,是她詛咒我,空見大師說過,魏央是禍害,她是惡魔轉世,我們魏家要拿她鎮宅才會家宅平安,她一走我就出事了,承柏,接她回來吧,我一定是生病了,我沒有懷孕,你快接她回來。”

魏承柏只覺得魏老夫人在無理取鬧,可是看到母親苦苦哀求,他又不忍心。

“我去見一見她,如果她真的瘋了,那就讓她繼續待在瘋人院,如果她還清醒,我帶她回來。”

魏老夫人眼裡滿是狠戾,“一定是她克我,我們不應該送走她,空見大師說了,魏央能給我們擋災,承柏,她就算瘋了也要把她帶回來,把她四肢折了,關在閣樓,大不了讓她變成啞巴,就吵不到我們了。”

魏承柏對母親這種眼神頗為熟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些不安。

“快去吧,今天就去把她帶回來。”

魏承柏沒辦法,開車去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