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檀沒有急著離開,這個房間裡氣息很重,她想來一個守株待兔。

她在房間裡檢視了一遍,沒有任何危險,安心地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幾分鐘後,房間門開了。

一陣滑動聲緩緩響起,那股氣息越來越濃,魏卿檀按耐住不動,她聞到四種氣息,說明進來的人有四個。

“毛毯呢?”

一個年輕男聲響起,後面的門被關上,腳步聲開始雜亂。

“在沙發上,我去取。”

“毛毯隨時備好,他受不得寒。”男人語氣略微責備。

“是,秦爺。”這個聲音帶著一絲愧疚,手腳利落地拿了毛毯,就要鋪開,又被旁邊的人接了過去。

“我來,你燒一壺熱水,今天的藥還沒有吃。”

男人鋪開毛毯,給坐在輪椅上的人細心蓋在腿上,推著他走到客廳,後面跟著的男人手裡捏著一個黃色資料袋,坐下後,把資料袋開啟了。

“顧家那邊上個月的情況,都在這裡面了,我給你念一下。”

“不用。”輪椅上的男人開口說話了,聲音低沉清冽,他伸出手,示意對方把資料袋給他。

“二哥,顧家那邊,你就這麼放棄了嗎?”

霍聞謹話音剛落,秦秋白就瞪了他一眼。

“二哥,顧家你不用管,聽說老爺子馬上回來了,你不打算和他見一下?”

顧家?眼瞎腿殘?

原來他就是顧君予!

那身邊這兩位,就是寧有唯口中的秦秋白和霍聞謹?

她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不過聽聲音,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所以那股氣息,是他們當中某一個人身上出來的嗎?

魏卿檀眯了眯眼睛,心裡有了一個計劃。

“不見。”顧君予語氣淡淡,好似一切都和他無關。

“今天怎麼突然想出來了?下午秋白去見你,蘇安說你很忙。”

霍聞謹話裡帶笑,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男人。

即使坐在輪椅上,醫生說他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他還是有俯視眾生的氣場。

那雙令人膽戰心驚的眼眸,自兩年前那場事故以後,就被遮蓋起來。

可就算如此,他一身風華,還是讓人移不開眼。

“我來拿一件東西。”

“藥方?我和秋白今晚就是為這張藥方來的,二哥,你放心,不管多少錢,我們都會把它拿來給你。”

秦秋白沒說話,他看著顧君予,眉頭微微蹙起。

這時,顧君予從懷裡拿出一張黑卡丟在茶几上,輕聲說道。

“是一副首飾,當年我父親給我母親的聘禮,兩年前突然不見了。”

霍聞謹和秦秋白對視一眼。

“首飾?是了,我看了名單,倒數第二件拍賣品,就是一套玉石首飾,沒有多餘介紹,只說價值連城。”

秦秋白勾了勾唇角,“看來,是你們顧家的老鼠,把首飾偷了,放心吧,我們幫你拿回來。”

臨了,顧君予不急不緩說道,“至於藥方,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