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東漢軍的營地,差不多二十萬漢軍聚集,準備出征,夜襲敵軍營地。

“這副架勢,不像是夜襲,反而像是……堂堂正正進攻。”

沮授、田豐騎著戰馬,在袁軍的營地,目睹耿弇、吳漢調動幾乎全部漢軍,還是難以想象耿弇的取勝手段。

袁紹還不怎麼被信任,因此耿弇、吳漢的一些安排,袁紹勢力眾人也一頭霧水。

“公與,天象如何?”

田豐看向沮授。

沮授眉頭緊鎖:“不對勁,天象又被人干擾了,晦澀難明。”

“難道和上次一樣,是被同一個人干擾?”

“似乎並非如此,兩次可能是不同人。”

“天下間,奇人竟然如此之多。”

田豐感到詫異。

即使沮授、田豐,也沒有能力干擾天象,而沮授觀測的天象,竟然再次被幹擾,可以想象,天下間,還有遠超他們的奇人異士存在。

“既然已經決定出兵攻打夏軍營地,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時也顧忌不了太多了。”

沮授夜觀天象失敗,也無可奈何。

東漢軍的主動權,被耿弇和吳漢掌握在手中。

沮授和田豐,只是兩個謀士。

當然,沮授也有帶兵的能力,只是與專門帶兵的名將有一定的差距。

“兩位將軍,眾將士已經集結,何時進攻?”

袁紹帶著袁譚、袁尚、顏良、文丑,來找耿弇和吳漢。

哪怕袁紹,在雲臺二十八將面前,總感覺自己低了別人幾個輩分。

耿弇冷淡答道:“出營列陣,然後待命。”

“待命?可是如此一來,對方將會有所防備,難以成功夜襲。”

袁紹實在不理解。

夜間襲營講究的是出其不意,然而東漢軍現在幾乎是大張旗鼓,動靜完全被對方察覺,算不上夜襲,而是強攻。

沮授和田豐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詫異之色。

以耿弇的能力和資歷,不可能不懂兵法。

他這麼做,只能說有自己的考慮。

“你們下去,各自統領自己的部眾,等待命令。”

袁紹不知道耿弇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還是按照耿弇的命令,讓手下的武將各自統領兵馬,直到耿弇下令進攻。

袁紹手下沒有耿弇、吳漢級別的統帥,也就袁紹自己可以上陣帶兵,所以也只能聽從耿弇的命令。

“直接進攻就是了,何必待命。”

顏良扛著一把大長刀,焦躁不安地騎著高頭大馬,袁紹分兵兩萬給他,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進攻。

夏軍、吳軍察覺到東漢軍出營,於是武將叫醒手下計程車兵,準備迎戰。

夜風微涼,對面的東漢軍營地,亮起火龍般的火把。

張華、孫策在營地等了一會兒,東漢軍卻遲遲沒有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