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電站已經開始核洩漏,堵都堵不住。

誰來堵?

誰能堵?

就像崩毀的堤壩,大廈將傾。

在鄭衡那五十三米高,龐大猙獰的身軀下,人類宛如螻蟻一般,瘋子一般的逃命去了,開著車橫衝直撞。

組長乾脆就戴著頭盔就地坐下,取出兜裡的煙看著那隻猙獰的怪獸:“八嘎呀路,該死的畜生!!!”

“組長,我們逃吧!”

“逃?”

他掏了掏打火機,結果沒找著,苦笑道:“能逃到哪裡去?十公里外,一百公里外?你覺得要多長的時間,核電站已經洩漏,我們最多也就活個十幾分鍾,珍惜接下里的時光吧,你老婆孩子在京東吧,有空打個電話回去告別。”

轟隆——!

看著爆炸,男人臉色蒼白拿出手機,顫抖個不停。

下一秒他丟下組長轉身就逃,騎上一輛野摩托。

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他依舊嘗試著活下去。

結果還沒開出幾十米,周圍工廠的爆炸就將他給捲了進去,野摩托硬是被炸飛上了天。

男人躺在地上,已經渾身是血。

他喉嚨裡湧出血水,手機另一邊傳來女人的聲音,視線漸漸模糊。

嗷嗚嗚嗚——!

鄭衡興奮的低吼一聲,吼聲震耳欲聾,飆風呼嘯,將周圍的震的塵埃飛揚,更是將附近的倖存者耳膜都給震裂開。

嘭嘭嘭——!

沉重的腳步,每一步都留下一個深坑,尾巴抽打出去,當即將建築抽的稀巴爛。

殺生不虐生,鄭衡整個過程都沒有去目的性的殺誰,因為他實在是太高了,高到人類根本無法映入眼簾。

至於核電站爆炸,核洩漏會造成多少人死亡,這就不是他一隻怪獸需要去關心的事情了。

怪獸就應該有怪獸的樣子,

怎會去在意螻蟻死亡的數量,

難道他一腳踩死一堆,還要去數數?

鄭衡更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因為壞人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壞的,就像當年這個國家所犯的極惡罪狀一樣。

爆炸在持續,愈演愈烈。

戰鬥機已經破空而至,咻咻咻——的轟鳴聲在耳邊響起,在他眼裡就像兩隻機械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