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權,又名漢鍾離,全真教尊其“正陽祖師”,八仙之一,呂洞賓之師,自號“天下都散漢鍾離權”。名氣極大,道法極深,影響極遠。而如今,這麼了不起的一位神仙就站在一個凡人面前,更是出言要解決了這個凡人。

“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幾次三番地刁難於我?你一個仙人為何與我一個凡人過不去?”謝今年怒意洶湧幾難平復,這個鍾離權幾次坑害於他,上一次近局子也是他搞得鬼,這次剛從局子裡出來,結果又來找茬,怎麼能叫人不生氣。更可氣地是呂岩這傢伙,剛才在局子裡地時候還說要和自己交朋友,結果出門沒走出兩步路就變了卦,夥同這個鍾離權一起對付自己。虧得自己還想重新認識一下他,不過看來,這個叫呂岩的還是個反覆的小人,一個無恥之輩。

呂岩剛走出局子的時候,來接他的可不止高恬甜,這鐘離權帶著酒吧內那兩個陌生面孔的男子也一同前來接人。只是聽完呂岩描述的事情後,鍾離權等人面沉似水,並無一星半點為呂岩的無罪釋放而開心。反而對酒吧門口那場架關心的更多一點,可以說其實對謝今年更關心。不過,並不是關心他的安危。

“徒兒啊,為師有件事想讓你幫忙,不知你可願意?”漢鍾離口中的徒兒不是別人正是呂岩。那呂岩認這個師傅嗎?那當然是求之不得了,世間能有幾個人能做漢鍾離的徒弟?世間唯一人爾。那正是純陽真人——呂洞賓。能與呂祖同門,還是師兄弟,這樣的仙緣誰不想要?又有誰會拒絕?呂岩自然也不例外。

“師傅,有事請說。”呂岩有點摸不著頭腦,自從他遇到這個師傅後,這個師傅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喝酒吃肉,做事孟浪,著三不著兩的。要不是見識過他的道法神通,也決不相信這是個仙人,還是那大名鼎鼎的漢鍾離。現在如此鄭重其事地和他說話還是頭一次,估計所說之事非同小可。

“我知你與謝今年二人經過今晚之事後有了一絲好感和情義。不過……”

“不過如何?”呂岩似乎有些猜到自己師傅還沒說出口的話,只是話沒說出口,不敢確定。

“不過,是想讓你在遊戲開始之間就先解決他。不要讓他參與到這場遊戲中來。”

呂岩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師傅對這個謝今年如此耿耿於懷。

鍾離權好似看出呂岩的心思一般,主動開口:“你覺得他不過是一介凡人而已,何必勞師動眾?”呂岩點頭嗯了一聲,等待著鍾離權的下文。

鍾離權也繼續說道:“你今日也見過他的身手。感覺如何?與你相比又如何。”

“我從未想過謝今年身手如此之好,於我相比猶有過之而無不及。如若交手,我未必勝他。”呂岩倒是老實,把對謝今年的評價說與自己師傅聽。而鍾離權聽後也並未生氣,而是無奈的乾笑兩聲,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為師,讓你在遊戲之前便先解決了他的原因。你可知,你有此身手是與我簽訂契約後便得我幾分神能,方可如此有此神力。”鍾離權說著說著,明顯神情有些激動起來:“那你可知,那名為謝今年得少年此刻還並未與誰簽訂契約。”

“什麼?”此時的呂岩可就咂麼出點味道了。一個凡夫俗子,身手居然能勝過自己,如若他也與仙家定約,那還得了?那還不是一隻手指頭就能捻死自己。不行,不能讓此事發生。那就只能對不起謝今年了。

“今年兄弟,實在不好意思。為了贏得遊戲,我只能言而無信一次了。不過你放心,我們只是讓你失去參賽資格而已,不會傷你性命的。”

“等等,我聽說這個比賽不是最後有五人勝出的嗎?況且,我要是真參加了也未必贏得過你們啊。”

呂岩心意已決,怎麼會聽的進謝今年的話。不過還是給了他一個藉口:“不好意思,我們已有五人結伴。你如果參賽那必然是我們的對手。要怪,就怪你身手如此不凡吧。”說著話,呂岩一行人便一步步逼近謝今年。

高恬甜則不想趟這趟混水,率先離去。畢竟她現在和呂岩可是同坐一條船,沒理由幫謝今年,卻也不想人多欺負人少。

“哼,婦人之仁。”鍾離權身後的男子,冷哼一聲。顯然他對高恬甜的離去頗為不滿,只是礙於同盟關係,並未說出如何過分的話語。

“對自己人不要太苛刻了。收起你的氣焰,難道你想我用錛刨斧鑿好好收收你的脾氣?”說話的是一個老者,看似慈眉善目,可話裡話外無不體現出他的性如烈火。而他身邊的男子卻好像很懼怕他一樣,只敢偷偷翻兩個白眼給他。這一老一少,一個是老而彌堅,一個是正值壯年,一看就不簡單。

可惜這兩人站在了呂岩一夥一同對付自己。就目前的形式而言到底該如何是好呢?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呢?還是用盡全力拼個魚死網破?跑又能跑到哪去呢?對面四個人,三個是神仙。打又能如何呢?自己身手最多也就和呂岩不相上下,再加上另外三個仙人。如此境地真是神仙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