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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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謝今年反覆地回憶著剛才和關二爺的聊天內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難道真是神仙?如果不是的話,在我眼前一下子就消失算怎麼回事?那楊二也是神仙?怪不得,這幾天發生這麼多怪事。這麼說來,楊二算計我,想要和我簽訂契約參加遊戲?”雖然謝今年從關二爺那聽到了很多,但說到底,還是沒法全部消化,畢竟一般人也沒機會碰到一個活神仙不是。
謝今年在自己的房子裡呆了好幾天,不斷的猜想著關於這場遊戲的一切,楊二是誰,目的是什麼?關二爺和自己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馬小云和馬小騰也是這場遊戲的參與者嗎?還有哪些人參與了這場遊戲?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自己要不要參加這場遊戲?自己是否有資格參加這場遊戲?似乎擺在眼前的所有問題只要找到楊二問清楚就都能迎刃而解了,然而這楊二離開都好幾天了也沒有個音訊,也不知道怎麼去找這個楊二,這些問題就只能不停的在謝今年心裡煎熬著。
“不行,得找個人商量一下,但是找誰說呢?找誰說不會認為自己是個神經病呢?”思來想去,還是找江海洋吧,畢竟這人也沒少把自己當成神經病,況且江海洋還是一個比較相信鬼神之說的人,不然也不會在勸說自己去燒香祛除晦氣。但謝今年還是猶豫,畢竟正常人哪有人真的相信能見到神的。在猶豫之間,謝今年還是撥通了江海洋的電話,他還是想從旁人的角度去看一下,自己應該遠離是非,還是接下這千載難逢的機緣。
“喂,海洋啊?”電話接通了,只是電話那頭有些咕嚕咕嚕的雜聲,謝今年以為訊號不好,又“喂”了兩句。
電話那頭的人開始說話了:“喂,是今年啊。”
“是我,我有些事想和您商量一下。”一聽電話那頭有人回應,謝今年就打算找江海洋商量。
“今年,你打來的不是時候啊,我在這游泳訓練呢。一時半會沒法和你通話,要是不著急的話,等我訓練完給你打回去吧。”
“那行吧,你先忙吧。等你忙完了再打給我吧。”謝今年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游泳訓練還能接電話呢?再說江海洋不是個旱鴨子嗎?連說個謊都說的這麼破綻百出。這傢伙肯定又不知道忙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了。”要不是對江海洋足夠了解,換做一般人早就對江海洋剛才那番話感到不滿了。說到這江海洋,除了嘴巴碎了點,對謝今年是真的沒得說,要說這個城市哪個人最關心他,這個江海洋還真能排進前三。也不知道他們的感情是從何而起的,想必又是另一番故事了。
對於江海洋一時半會沒法和自己商量,謝今年倒是不著急,畢竟商量也只是提供一些建議而已,真正能夠解決這些問題的還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楊二。忽然,謝今年腦子裡冒出一個念頭,他想把這些和對門的高恬甜分享。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個想法,這個高恬甜和他的關係並不像他和江海洋一樣,充其量也就算是個朋友,連好朋友都不一定能算的上,他們兩個生活上的交集實在是太少了。謝今年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喜歡人家,或者說他意識到了,只是自己不敢承認。可能在他內心深處的那份自卑感讓自己無法面對自己的情感,他覺得像高恬甜那般的女神不是自己這種普通人能夠配得上的。但當他現在知道自己的經歷有可能不再平凡了之後,在他內心,他彷彿拉近了一點他和高恬甜之間的距離。
謝今年推開門,準備去敲對面那扇門,擋在他前面的是個熟悉的面孔,正舉著手打算敲自己家這扇門呢。還好謝今年反應夠快,不然這手就直接敲到他的腦門了,平白無故吃兩個板栗可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定睛一看,來人是房東,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前房東。
房東此次前來的目的是告訴謝今年房子的事。原來,這套房子真的被馬小云給買下了,價格要比市場價還高出不少,這可把房東給高興壞了。今天來找謝今年一是告訴他,不用再搬走了;二是覺得謝今年是不是哪家大公司老闆的公子,想來討好關係。聊著聊著,謝今年好奇的問房東:“我這房租給的價格也不低了,還有誰願意出更高的價格租這房呢?”
“你是不知道,那小子一看就不是那缺錢的人。人家一開口就指明要你這間房,給出的房租價格也是你的兩倍。”房東可能是覺得現在這個房子不是自己的了,也沒有什麼可以瞞著謝今年的,畢竟在他眼裡,謝今年可能是尊更大的財神爺呢。
還不等謝今年追問,房東就自己開口說了:“哎呀,你別以為那小子喜歡你這房子,他呀,是瞧上你對門那個小美女,想要來個近水樓臺。”
“對門?高恬甜?”謝今年心絃一顫,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的不安。
“對啊,我什麼人沒見過,不管什麼人在我眼前動什麼小心思都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這話純粹是房東自誇,他有什麼火眼金睛的,連收賬的時候少張錢都沒發現的人還吹噓自己火眼金睛。
謝今年不禁好奇的問:“這人是誰啊,這麼費盡心思。”
“名字記不太清楚了,好像姓呂,叫呂什麼來著?”
“呂岩?”這二字脫口而出,很顯然他心裡早就猜到幾分了。他知道呂岩明顯也是喜歡高恬甜的,只是沒想到這個叫呂岩的富家少爺居然如此卑鄙,為了自己能夠追到自己喜歡的人,甚至不惜將別人趕出住處。謝今年內心對呂岩又多了幾分恨意。如果說之前謝今年只是不喜歡呂岩,那現在謝今年可就是真正開始討厭他了。
“沒錯,就叫呂岩。”房東一拍腦袋,很確定的回答謝今年。
得知此訊息後,謝今年繞過堵在門口的房東,敲起了高恬甜家的門。只是還沒等到高恬甜開門,就等到房東說話了:“你找小高啊,我上來的時候看見她剛下樓,現在不在家。”說著話,房東往走道間的視窗一指,指向了小區大門處:“喏,你看,那不是她嗎?”
順著房東的手望去,謝今年心都快涼了,只見高恬甜走向了一輛跑車,一輛如此扎眼的跑車,一輛自己曾今坐過的跑車。這輛車的主人剛剛在謝今年心裡奠定了“最討厭的人”的寶座——呂岩。
謝今年想都沒想,一個箭步就往樓下衝去,妄圖追趕上高恬甜的腳步,阻止她上呂岩的車,他想要告訴她呂岩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不想她受到這些浪子的傷害,他害怕失去她……不過既然不曾擁有,又何談失去?不過是一次暗戀的單相思,只因害怕失敗從而不曾開始的鏡花水月而已。
人只有在失去,或者即將失去某些東西的時候才能發現自己的真實情感。此時此刻謝今年的內心,無比忿恨,他發現自己的確喜歡高恬甜。他開始害怕,他害怕自己甚至沒有機會當面和她說出自己的情感就已經失去了她。他也害怕說出了自己的情感反而會讓自己更加快速的失去她。他也害怕她喜歡的不是自己,他更害怕她喜歡的是自己討厭的人。所以他拼命的追趕,希望自己能追上。他不敢和她表白,但至少他想告訴她,那個人並不適合她,她值得更好的。
所以謝今年不停的跑,跑的兩腿就像灌鉛的沙袋一樣,但還是在跑,謝今年真得很想把呂岩的所作所為告訴高恬甜,告訴她,儘管她並不一定看的上自己,但是呂岩真的不適合她。
但終究,謝今年還是沒能趕上,沒能把心裡的話和高恬甜說。
“手機,沒錯,打電話給她,也要和她說清楚呂岩的為人,不能讓她被呂岩這個卑鄙的小人給騙了。”謝今年一邊想一邊摸手機,摸了半天發現,自己跑的太急手機還落在家裡呢。沒辦法,先回家吧,悻悻然的謝今年一轉身撞到了什麼,抬頭一看,一個兩米多的巨漢擋在自己面前。
巨漢開口問謝今年:“你就是楊二挑選的人嗎?”
“楊二,怎麼又和楊二有關係?”謝今年心裡是這麼想的,可嘴邊得話就不是這麼回答的了:“什麼楊二?不認識。”一邊是內心還是處於沒追上高恬甜的憤懣;另一邊是想起楊二說的不要和奇怪的人接觸;再另一邊是關二爺和自己說了遊戲的事後開始對這些奇怪的人多留了個心眼。此時此刻這個答案無疑最為合理。既不得罪眼前人,也不會引火上身。
“哦,是嗎?那意思是說,我打死你楊二也不會來找我算賬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