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呆呆的聽了半天,才從字縫裡聽出來,整句話都是‘吃人’,嚇得他連忙打斷道:“姑娘你真認錯人了,我就是來上個廁所,要是找人的話,我覺得你可以去別的地方再找找。”

但門外白若雪好像沒聽到林淵的話一般,笑聲越來越陰沉死寂,:“咯咯,寶貝你快出來吧,馬上我們就能在一起了,你不覺得高興嗎?”

喀嚓喀嚓……

門外響著奇怪的悉悉索索的聲音,林淵聽完話後忽然抓住了重點,想了想才磕磕絆絆地說出來:“對,我們不是要跳舞嗎……跳舞總得有個寬敞的地方吧,要不你先去找好地方,我馬上就去找你,你看行不行?”

“咯咯,那好呀,但是在這之前你得看我一眼才行,不然我真怕你會跑了呢。”

門外沉默了一會,聲音好像更近且更加清晰,但語調卻變得格外的詭異。

林淵下意識循著聲音抬起頭,卻驚悚地看見他面前高高的木板門上一個血肉模糊,有的地方還能看見泛白的骨茬的女人頭正安靜地抵在兩隻死屍一般的灰白色手臂上。

她黑色的長髮亂糟糟的垂在一旁,兩個黑黝黝的眼洞正靜靜地注視著他。

林淵被突如其來的恐怖場面嚇得後退了一步,向下面的門縫望去,白皙的腳裸和血紅色高跟鞋仍然停留在原地,就好像門外女人的脖子硬生生拉長一段距離似的。

似乎是感覺到林淵的視線,木板門上那顆詭異的女人頭用漆黑的眼洞深深向下看了一眼,兩行黑紅色的血水順著眼眶流下,緊接著林淵就感覺後脖頸有些癢,伸手撓了撓結果卻拽下來一把雜亂的頭髮。

等林淵再回過神來抬頭向上望的時候,那副恐怖的面孔早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門外清脆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高跟鞋啪嗒啪嗒地一步步向外走去,直至聲音完全消失不見。

一直等他確認女人完全走遠以後,握著門把手才稍稍用力,開啟門然後快步走出坑位。

但才剛走出來他就感覺到不對勁,周圍環境一片陰暗,好像此時正剛剛到達午夜時分,周圍空蕩蕩的,有一種滲人的寂靜。

血紅的月光順著窗戶爬了進來,漆黑的夜空中,一輪血紅的彎月高高懸掛,清冷中夾雜著一絲詭異。

“這是怎麼回事?”

一滴滴冷汗從額間滑落,林淵不停地掃視著周圍。

他剛進來的時候,外面豔陽高照,運動會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而現在這裡卻好像突然變成了夜晚,就連月亮都變得有些瘮人起來。

“詭秘遊戲……”

“這到底是什麼?這裡突然天黑和夜空中奇怪的血月也都是因為我進入了這個所謂的詭秘遊戲裡了嗎?”

所有的怪事在林淵腦海中一個個閃過,似乎還差什麼就可以串成一條完整的線。

“不過,不管是什麼,我現在得想辦法離開。”林淵緩緩回過神,這才有時間打量四周。

剛才緊張之下他沒有注意。

現在仔細看看周圍的佈局和環境,他這才發現這裡和原本他所在的廁所有很大的不同。

林淵正要往外面的洗手池走,結果剛轉身就發現洗手池的位置早已改變。

此時他正對面的方向是一扇半開的木門,因為開啟的幅度很小,而且周圍很黑,所以很難看清外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