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雖然沒有近距離的看過這個修補的補丁,當時聽別人倒是說過,不僅是將各個石料粘接的結實,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成型迅速,而且結實耐用。

經妻弟一說,立刻就想到了這件事,本來還想痛快喝兩杯的老房,那十一點喝酒的興趣都沒有了。

全家都是一副愁容慘淡的神情,坐了一圈都不說話,誰也沒有辦法。這些人中,其他人是見到族長不高興而不敢說話,也就只有老房自己在思索今後怎麼辦。

自己族裡一萬多人,在三產婦也就是個很小的部族,而且自己的部族本來就不是一個什麼族,也就是因為自己爺爺收留介面上的流浪漢,漸漸形成了如今的部族。

但是他們這個部族和別的部族不一樣,他們沒有共同信仰,沒有一個共同的祖先,其人員結構也比較複雜,簡直就是什麼人都有,當時唯一一個相同的就是,他們都要依靠老房一家生存。

老房從自己父親手中接過整個部族的重擔之後,一輩子都在為了發展部族而努力!可是他的努力並沒有什麼效果,原因就是這個善闡府的建築結構都是很簡單的,除了土坯房,就是土坯房,哪裡有什麼賺錢的生意。

除了原來大唐官府有一些賺錢的生意,再就是各大部族仿製唐朝的建築,一個是新建,另一個就是改建或是修繕可以賺點錢。

這些年唐朝官制崩潰之後,各大部族就將原來仿建唐朝建築全部改回了原先部族形式,老房因次還真的是大賺了一筆。

老房想到這裡,就想到現在大唐又回來了,那麼這些部族會不會再將建築形式改回來呢!

想到這裡,老房就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全家人一聽,也是覺得很有這個可能,而且現在的善闡府因為官員跑了,十幾年都沒有對善闡府進行修繕了,要真的說起來,善闡府的生意今後只會越來越多,絕不會沒有活做的。

說到這裡,全家又高興起來,要知道在善闡府裡,建屋子是一種傳統,比如拆舊建新,還有就是各部族的新建木屋。

他們不接活就是不接活了,但只要接活就是賺錢的活,那種土坯房都是部族自己組織人辛苦幾天,就能建起來的,根本就用不到老房一家人的。

全家想明白競購還是有機會的賺錢的,家裡的女人們立刻就開始張羅晚上的飯食,而且還讓大兒子去街上買兩瓶青雲釀回來。

他的大兒子今年也有四十多歲了,因為常年打製石料,長就一副健壯的身板,走在介面上,他是要去官驛才買青雲釀的,整個善闡府也就只有官驛的酒肆能夠買帶這種貴的嚇人的美酒。

這裡天氣潮溼,人人都能喝上幾杯,只是自家釀製的酒,酒肆那個劉管事說就是水酒,和青雲釀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想到青雲釀的酒味,房逸不僅嚥了口口水,只是快到官驛的時候,就見到那裡竟是有幾個人在爭吵著什麼。

房逸因為自家弱小的原因,向來做事很是謹慎,見到有人爭吵,也就隨即拐進了一處樹蔭裡,見到周圍沒人注意自己之後,才仔細的看向官驛。

官驛門口是一個老者和秦大在爭執什麼,而另外兩名官驛的門衛正在驅趕看熱鬧的路人。

房逸仔細看那個老者,竟是感覺有些眼熟,這人穿著官府以前的服飾,只是和現如今唐軍的專屬很不一樣,這老者神情激動,竟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老者身上的服飾顯得有些破舊了,而且身上還沾滿了泥土,他身後還有一架牛車,上面胡亂堆著一些大筐,這顯然是趕了許久的路。

房逸對這個人的面容仔細看去,只覺得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於是就覺得你走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自己父親回來,可是說官驛的劉管事可是要發達了,自己要是能將官驛的這個麻煩解決了,那豈不是可以示好劉管事嗎!

漸漸走進之後,就聽到那個老者一直在說一句話,那就是自己才是這處官驛的管事,那個劉管事就是一個傀儡,就是一個假的。

房逸聽完這個說法,腦子裡竟是一下子就想起了這人是誰,這人可不就是官驛管事的前任嗎?

當初唐朝官制崩壞之後,善闡府的官員是紛紛的跑掉了,當時剩下的都是一些書吏門衛而已!

這些人都是善闡府的人,根本就是跑無可跑,除了最後堅持的幾人因為再沒有了俸祿,捲了自己的物品回了老家之外,整個善闡府就只有一個新來的人,那就是劉管事。

當時官驛已經破敗的即將塌了,劉管事來了之後,就只能佔據在還算完整的門房裡,別人都是遠離善闡府,那他怎麼就來這裡任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