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看著他笑道:“怎麼,害怕了嗎?”

劉管事一愣,隨即低頭說道:“大帥,幕僚雖不是官職,但卻是距離大帥最近的人,而且也是最瞭解大帥的人,下官年紀大了,思想迂腐守舊不說,而且還身染沉痾,實在不是做這個事情的最佳人選呀!”

“哦,咱們軍中可是有幾位好大夫,要不要他們給你診治一下,現階段,本帥無人可用,還希望劉大人能鼎力相助。”

劉管事聽袁彬說的客氣,拱手說道:“先謝過大帥了,下官只是年老體衰,這病跟了十幾年了,我曾經尋得一劑良方,雖然不能徹底根治,但也性命無憂。

至於大帥所要下官幫忙,這不就正式下官的職責所在嗎!”

“既然如此,劉大人還是要以身體為重,切不可過度操勞呀!”

劉管事更是躬身行禮,說道:“下官承蒙大帥看重,定會盡心竭力將這件事情做好!

只是,做完這件事,下官就想回轉家鄉,還請大帥相信答應!”

袁彬驚訝道:“你要回老家嗎?”

劉管事見到袁彬吃驚的摸樣,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下官老了,咱們漢人始終是要落葉歸根的。

現如今,下官將官驛交給善闡府管家,也已經將官驛的生意全部分配好了,下官這些年因為這個官驛,也是因為手下這些可憐人有個家,這些年真的是累了!”

袁彬聽到這裡,心裡竟是有些酸楚,他心裡真的理解這些曾經被衰敗的大唐朝廷,所拋棄過的官員的心思。

這些人沒有了朝廷的管理喝庇護,真的就像是一個孩子在不到了父母一樣,彷彿一下子就失去了全部生存的信心。

袁彬看劉管事似乎有些傷感,也就說道:“我給你安排了一頂大帳,就在我的旁邊,你要不要去看看?”

劉管事點頭同意,袁彬就讓護衛帶劉管事過去,他自己卻是重新拿起考試題目看了起來。

劉管事跟著護衛走出袁彬大帳,走了兩步就看到了袁彬大帳不遠的一處營地,這是由四五個帳篷組成的一個單獨院落。

劉管事一樣就看到了孟先生正在打拳,兩人雙目相對都是一愣,隨即劉管事就對孟先生笑了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夢想安生卻是直接收拳起身,看著劉管事點點頭,也算是回禮了。劉管事腳步不停,跟著護衛徑直去了一旁的一處大帳。

這個帳篷也是個單獨的院子,只是裡面卻是有三個帳篷,護衛對劉管事說道:“最裡面這個帳篷是大帥特意給你準備的棲居之所,左邊這個是你的辦公地點,裡面還有一個小書房,只不過現在還是空的。

需要什麼書,你可以自己購買,也可以寫個書單,交給你的隨從由軍費去買!右邊這個是你的護衛的居所,你可以帶兩個隨從,大帥給你配了四名護衛,一會就來報道!”

劉管事點頭表示知道了,這護衛轉身離去,他走進中間的大帳,就見到一道屏風將這處大帳分為前後兩個空間,這就是很普通的軍營中,一個普通將官的居所。

只是這裡面的佈置和他記憶中的軍帳不太一樣,這裡買呢的桌子椅子都是實木的,而且還刷了油漆,而且在營帳的地上,還鋪設了一張大紅色黑花的犛牛毛毯子。

帳篷的一邊,放著一個木架子,上面放著一把唐軍使用的短刀,劉管事對於這裡的一切,都還是很有興趣瞭解的。

他走過去拿起這把短刀,就覺得這短刀比一般的唐刀要略微短一些,可是抽出這把刀之後,他就知道這把刀為什麼要短一些了。

這把刀不僅短,而且還比常見的唐刀要略微寬一些,但是這把刀的材質是劉管事沒有見過的。

這短刀的表面光亮晃眼,竟是發出一種妖異的白色,而且還能映照出劉管事的面容,竟是比女人用的銅鏡還要清晰很多。

劉管事用手指彈了彈刀身,竟是傳來龍吟一般的回聲,而這種聲音的產生,劉管事就知道這是一把絕對的神兵利器。

他真的很想試試這把短刀是否鋒利,可是他卻是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試刀的東西。

只是一抬頭,劉管事就被帳篷另一邊的一面白花花的鏡子所吸引了,將自己的影像完完整整的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