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糧食還有食鹽,銅鐵等稀有金屬,更別說金銀了!大唐實行的都是官買、官賣制度,這很大程度杜絕了有些奸商將這些物質賣給敵人的舉動。

可是敵人對於大唐的一些物資,一些技術,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這也是李奇特別關注的一件事情。

兩名唐軍很是鬱悶,擔憂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只能是將茂昌給收拾乾淨之後,讓他呆在生著火的地窩子裡,直接讓人卻是去求見劉星。

此時劉星正在袁彬這裡,袁彬的營帳那裡只是安排了一個酷似自己的傀儡在哪裡應付所有的郎中,他自己卻是躲到了軍中最後面的一處庫房中。

此時的他,正在仔細的看著官驛送來的各位應召官員的名單,這裡面的人名,很多都是漢人,只有多傑頓珠這一個吐蕃人。

這個多傑頓珠救了自己的性命,這對袁彬這個曾經的書生來說,受人恩惠就要有所彙報,既然有了因果緣分,袁彬並不介意施捨一些好處給他。

當然,這一切還得看這個多傑頓珠有沒有能力接下自己的這個恩惠,更是要考驗考驗他,有沒有這個能力。

咱們常說“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現在自己想用這個多傑頓珠鎮守此地,那麼這個人是否可用,就真的好好的斟酌一番了。

名單上,一共有五十多名,從十幾歲的到七十多歲的都有,袁彬可不認為十幾歲的娃娃,只是讀了幾本書,就能治理一個地方的。

要知道,書始終就是書,書上寫的都是理想,現實總是殘酷的,沒有經歷過艱難困苦,怎麼知道生活的美好呢!

還有就是幾十歲的老人家了,就應該在家安享晚年,出來做官,虧他們想得出來,且不說身體怎麼樣,就是精力也達不到朝廷的要求呀!

一個花甲老人,能和年輕人一樣廢寢忘食的工作嗎!要說這些人沒有一些什麼私心,打死袁彬都不相信。

經過這一兩個月的明察暗訪,袁彬早就將他們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了,十幾歲的這些娃娃,大部分都是原來大唐遺留在這裡官員的子弟。

這些娃娃自小因為出自官宦之家,對於如何做官自是有家學淵源,只是這樣的人一旦進入官場,現如今大唐官員豈不就叫他們給玷汙了嗎!

而那些老人家,就更是沒辦法用了,這些人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他們不堪大用,善闡府到了最後時刻,就是這些人將手中的權力拱手讓給了當地的這些部族。

這樣為了自己能夠苟活的人,現如今又蹦出來討官,袁彬怎麼會將權力在重新教導他們手上呢!難道要讓你們這些賣主求榮的人,再一次傷害大唐嗎!

剩下的這一部分,也就剩下三十幾人,這其中最有競爭力,同時被袁彬看好的,有兩個人,一個就是多傑頓珠,他是吐蕃人,和這裡的部族可以說的上是有仇。

這樣的人很難被當地人接受,這也間接的說明,多傑頓珠很難和當地人同流合汙。

還有一人,也是一個年輕人,這人就是王建之子王宗智,這個人雖說是王建的兒子,當時自小就不被王建所喜,於是一怒之下投了云溪部落。

云溪部落在他的幫助下,也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後來唐軍打過大江之後,他也就投了唐軍,本來他留在云溪部落的領地上發展經濟,積極建設家園,希望能將戰爭對云溪、劍與等部落因戰爭受到的蠢事降到最小。

可是隨著云溪部落跟隨唐軍出征善闡府以後,王宗智就再也不想呆在云溪這片山林了,他給袁彬寫了不下十幾封信,終於獲得了袁彬的同意。

王宗智只是對於建設云溪這一大片山地,還是很有興趣地,大唐給了他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可是在他受到王宗仁的一封信後,整個心思就到了善闡府這裡。

王宗仁在信中告訴他,他將這一片山地,即便是建設的美輪美奐,就算是修的像仙境又如何,這裡是番人的領地,這裡遲早還是要歸番人自己領導的。

到時候,你在這裡算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外人而已!即便是在這裡能徹底坐穩,經過幾十年的辛勞,除了一個刺史的位置,還有一身傷病之外,你還能剩下什麼呢!

信中說袁彬討伐善闡府,這可是一個機會,只要王宗智慧參與其中,今後說不定能封侯也說不定。

再說大唐現在打下來的疆域越來越大,據王宗仁瞭解,現如今沒有歸順大唐的地方越來越少了,這也說明建功立業的機會也是越來越少,希望他能抓住這次機會,在西南邊境能有一番作為。

王宗智想來想去,就覺得王宗仁說的有道理,自己文武全才,只是窩在山裡修路建屋,實在是有些憋屈,要是能在西南為大唐攻城略地,說不定還真的能證明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