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什麼重謝的話,只要大帥平安就好!”多傑噶你呢恭敬地說道。

等他們走了,司馬才看向一旁的袁彬親衛問道:“那人還沒有開口嗎?”

這人上前,有些皺眉的說道:“這人一心求死,只要是把他嘴裡的馬鞭鬆開,這人就要咬舌自盡,咱們暫時也就沒有動他!”

司馬呵呵一笑,說道:“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也不會做了嗎?”

“不是,自是咱們覺得這人是唯一被活捉的刺客,卑職看他體格粗大,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但他絕不是主謀,卑職就想著溫水煮青蛙,先把這人軟化下來再說!”

司馬笑了笑,說道:“外面找到主謀了嗎?”

“是這樣!外面介面上的行人都已經甄別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多少可疑的人!”

司馬想了想,說道:“既然街面上沒有,那就是躲起來了,咱們都知道主謀一般都會躲在案發現場附近,我認為對這一區域再查一會,自是要查的細一點,自是記得不要過多擾民!”

“明白!”

像是破案、追查兇手之類,這些親衛跟著袁彬可沒有少做,尤其是這名親衛隊長,就更是此中好手!

司馬這麼一說,這名親衛立刻就知道怎麼辦了,原先只是清查街面上的百姓行人之類,就是因為袁彬下發的嚴禁擾民的命令。

當時他們就想搜查周邊住戶的,可是想到袁彬嚴禁擾民的命令,也就將這個心思收了起來,他們想著反正是抓住了一名刺客,想問出主謀,那還不是片刻的事情嗎!

可是事情並不是朝著他們希望的方向發展的,誰都沒有料到,那刺客竟是一心求死,這可就難辦了。

一個人想死,那可是有幾百種辦法,尤其是他們這種刀口上舔血為生的人,更是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死亡對於他們來說,說是一種解脫也不為過!

想撬開這人的口,那就得知道這人的一切,身份、家庭成員、親朋好友等等等等,只有瞭解他,才能開解他,也才能真正的走進他的心裡。

也只有設身處地的替他著想,才能更好的勸解他,不下點功夫是不行的,可是現在看來時間似乎有些緊張呀!

這人一鬆開口中的馬鞭,就要咬舌自盡,不說他不吃飯,就是連水都不喝一口,這樣下去的話,這人也就是活個兩三天罷了!

這人一旦死了,又沒有主謀的訊息,這案子在想破解,那難度可就大了去了,顯然這不是他們想看到的結果。

這親衛隊長走到街市之上,遠遠看著袁彬遇刺的的地方,剛才他們詢問多傑怎麼抓住刺客的時候,似乎他說對面似乎有一個很可疑的人,躲在二樓將窗戶開了半條縫,抓住刺客之後,這人就在沒見到。

隊長根據以前的經驗,在地上計算起時間,這個二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那個主謀再遙控指揮,又或者再檢視刺殺的結果。

他喊來兩人,讓這兩人去那二樓仔細檢視,看看店家能否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他自己這是大致估算出,從二樓下來,到全程封鎖也就是不到頓飯的功夫。

主謀是從包圍圈裡面往外走,而負責包圍的唐軍卻是從外往裡面走,要是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會碰面的。

這道街就是善闡府一條尋常的街道,只是兩側的茶館和酒肆頗多,而後面卻是充斥著大量破舊的房屋,這些房屋大部分都是周邊商棧的貨場。

如果自己是刺客,躲到哪裡還算是一個辦法,貨場混亂不說,人員也是極其雜亂的,躲上幾個人,還真不好發現。

只是這頓飯的功夫,那人要是走得快的話,也能走出將近三到五道街,那麼將查探的重點,放大到八道街,不!十道街之內,應該是能有所收穫的。

命令一旦下達,唐軍就像一條條長蛇一般,迅速的融進了各個街道之中!

原先的宵禁命令,被這些介面上的唐軍執行的很是徹底,所有的百姓從大街被攆回家之後,大街上除了唐軍,就在看不到一個外人。

此時的茂昌在那個年輕人的屋子裡,找到了一件快破成漁網的衣服穿上,除了略微瘦一些、短一些之外,竟是看不出什麼大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