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的籌碼,想在已經不少了,可是他覺得還能夠在那些吐蕃或是苗裔人身上,還能在挖出一點什麼出來。

想壓服刀舞容易,可是要想讓他心甘情願地為大唐效力,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只有拿出真憑實據,真正的拿出能調動他積極性的籌碼才行,他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做到,而且在現如今刀舞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相信刀舞這個人能以一個苗裔身份,卻是能躲到這裡,那是一定有著他自己的目的的,至於什麼目的,他覺得不重要,只要不是想進犯長安,其他的事情還算個事情嗎!

刀舞本來想著已經過了一天了,怎麼著也該含自己問話了,可是心急火燎的等了一天,他都沒有等到錢端橫的到來,這讓他更加的焦急起來。

本來就已經入冬,外面也已經下了兩場大雪了,外面早已是白雪皚皚了,外面的寒冷對於普通吐蕃人就是一場災難,可是對於刀舞這樣的貴族來說,下雪只是一場美景而已!

屋子裡生著松香炭火,不僅是屋子裡溫暖如春,而且屋子裡還有一股清香,門口掛著厚厚的牛皮門簾,將屋子裡的溫度全部圈在了屋裡,這使得屋子裡溫暖如春。

可就是這溫暖如春,再加上刀舞心急火燎的心情,竟是讓他一夜之間嘴唇上起了好幾個燎泡。

此時的他焦急不已,遠在青唐城的唃廝囉和刀玉橋也是很焦急,唃廝囉是真的害怕自己在軌州所做的佈置被大唐知道,這可是關係著自己的性命。

而刀玉橋卻是擔憂自己弟弟刀舞能不能保住性命,自己無論做什麼都可以,可是刀舞卻是他們刀家的真正子弟。

他們兩人商量了一夜,可是手中無兵卻也是意思想不出什麼好主意,而青唐城的密探也已經開始對唃廝囉加強了監控。

經過幾日的考慮,刀玉橋決定親自去軌州一趟,她想近距離看看軌州的形勢,畢竟已經好幾天沒有收到軌州的回信了。

自從青唐城的鷹信回到刀舞院子裡的窩,身上就一直帶著刀玉橋的囑咐,可是刀舞被看管起來了,根本就不可能去取回鷹信。

兩隻鷹平時飛這麼一回,一般回來之後都會得到美味的牛肉,可是這一次回來之後,卻是連人也看不到了,這可讓這兩隻鷹有些著急了。

它們自小就被刀舞千辛萬苦的養大,他的辛苦帶給這兩隻鷹的就是喪失了捕獵的能力,它們只知道完成自己的工作,然後獲得可口的食物。

它們在自己的窩裡等不到食物,就啾啾叫著在刀舞的宅子上上下飛個不停,他們的身影迅速的就被院子裡的唐軍發現了。

尤其是錢端橫的護衛,它們自己就帶著十幾只鷹隼,這些鷹隼在大唐長期的訓練中,早就分成了幾類,一種就是專用送信的鷹隼,俗稱海東青!還有一種就是用於偵察示警的鷹隼。

可是還有一種更加厲害的鷹隼,它們就是大唐專門訓練捕獲別人的鷹隼用的,這一次來的時候,錢端橫的護衛們,專門在李奇的鷹園裡帶了兩隻。

這是一種體型巨大的鷹隼,平時用來送信的鷹隼個頭很小,因為體型小、體型流暢的原因,因此速度很快。

也是因為小的原因,它們在天上飛的時候,很少會引起地面上人的注意。

而這種金雕就是另一種情況了,它們的個頭極大,站在地上能有半人多高,伸開翅膀足有兩、三丈。

它們平時就是抓取地上的牛羊虎豹為食,因此出現在別的鷹隼面前的時候,往往嚇得別的鷹隼四處躲藏。

而他們對於身邊的這些體型小的鷹隼,往往連看一眼都懶得看,它們喜歡的是那種在地上為了活命而瘋狂奔逃的樣子。

它們天生就喜歡殺戮,喜歡看著獵物在自己的利爪之下哀嚎,也喜歡獵物的鮮血噴灑在自己頭上、身上。

本來這種鷹隼被大唐軍人呆在身邊,就是為了捕獲敵人的鷹隼用的,此時看到天上的鷹隼,立刻就將這種名為鷹鵰放了出去。

這種鷹鵰早就被關的太久了,此時被放了出來之後,立刻就飛到了天上,本來在鷹籠中的時候,就聽到有兩隻沒聽過的鷹的鳴叫聲,就很是厭煩,此時一出來就飛到了天空中。

那兩隻刀舞的信鷹本來還在呼喚刀舞出來,它們沒有將刀舞喊出來,卻是見到了遠處兩隻殺神飛了過來,嚇得厲聲尖叫著向遠處逃去。

看著逃跑的兩隻信鷹,莫名的興奮卻是充滿了這兩隻鷹鵰的胸中,它們立刻就朝著那兩隻鷹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