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出逃,卻是帶著項家百十年的積蓄,那就是銀子,實打實的銀子,可不是銀元!

劉向南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走為上策吧!也是訕訕的笑道:“既然你這裡不容我,那我就在去開闢一片天地,到時候你可別求我!”

“哼哼,想走?留下咱們項家的錢財在說,否則你就不要走了!”

劉向南的身家,收藏在一處隱秘的地方,他此時卻是攤攤手說道:“錢是還有點,也就只剩下一兩百萬銀子了,要給我留點行不?”

“那是項家的錢,可不是你劉向南的錢,你憑什麼留下?”

“那好吧!都給你,但是你可要保證要用在這些史俊身上呀!”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還是找個地方,好好地頤養天年吧!”

劉向南留下銀子,只能是恨恨的走了,可是天大地大,卻是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想在大楚活著,說不定那天馬希聲就能要了他的命,走出大楚,再要是被日升昌的發現,也絕不會讓自己活著,到哪裡去呢!

縱觀天下局勢,日升昌的背後極有可能是大唐在支援,甚至他們就是大唐的產業,那也就是說,大唐的勢力範圍不能去。

往南走,今日番人或是粵人領地,自己人手太少,似乎也不太合適,另外那邊的人都是以部族的形式存在,自己一個外鄉人進去求生存,只怕到最後,能被他們吃的連渣都剩不下。

極北之地嗎?聽說也是外族的天下,回鶻人死灰復燃,契丹人又捲土重來,自己估計到了哪裡,也就是個做奴隸的份。

那就只有往東走,去齊魯之地,那邊可是聖人的居所,自己到哪裡只要是能站住腳,憑著自己的財力,用不了幾年,就能東山再起。

想到此處,他帶著人也不敢走陸路,只是化妝之後坐船徑自向東而去。

他的離開,劉向北很是高興,項家的權力,自己可就等於是全部拿到手了,雖然現在慘了一點,可是自己有人有武力,還怕活不下去嗎!

劉向南留下兩百多萬銀子,再加上以前自己積攢的一百多萬銀子,就是什麼也不敢,堅持一兩年也是可以的,何況還有這麼多的一直你在手,自己怎麼搞都是可以的了。

但是居安思危,自己的能力還是太弱了,有很多的東西都是別的兄弟在掌控,現在猛地沒了情報支援的劉向西就像個瞎子一樣,他覺得首要任務還是建立自己的哨探才行。

軍中的哨探、斥候和平常意義上的探子,本質上就有很大的不同,可是劉向北就是一介武夫,哪裡懂什麼修身治國平天下的道理,只知道武力壓倒一切。

他的這種思路左右他的決定,他從自己的私軍之中抽調人員組成探子,基本上還是以自願為主,又或是一些江湖草莽。

這些人仗著自己朋友多,又或是認識的人多有路子,還有一些人卻是看出了劉向北遲早完蛋,也就藉此機會逃脫。

平時在軍營中想走,那是千難萬難,可是現在不一樣!只要說自己想出去為主公打探訊息,最少也能得到幾萬甚至十幾萬的銀子,這好事哪裡找去,現在不走又待到何時呢!

人手是撒出去了,劉向北也就暫時輕鬆下來了,他對於是誰殺掉的自己兄弟,他根本就不在意,也根本這方面的情報。

李向南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跟他說自己的猜測,要是他交出兵權,那還好說,要是不交,就什麼都不告訴你。

我治不了你,有人能治你,看你還能蹦躂幾天!

成都的袁斌開始集結軍隊,整整十五萬大軍,向著黎州就殺了過去。

他的進攻頗為儒雅,並不是一下子就殺過去,然後一個衝鋒就將對方吃掉,他只是將王宗範的軍隊儘量的驅趕,就是要讓王宗範的軍隊儘量的儲存下來。

王宗範的軍隊根本就不敢和成都大軍面對面的死磕,平時吃不飽就算了,看看箭壺裡的十幾只破舊的箭矢,自己都沒自信打贏這一仗。

袁斌的大軍,遠遠看去就是一片金屬的海洋,所有人都是鋥亮的板甲,在太陽的照射下,能晃瞎自己的眼睛。

就連他們身下的坐騎,都比黎州軍的馬匹要高大不少,這還不算什麼,這些高大的馬匹竟然也是身披板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