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端橫卻是笑笑道:“警覺又能怎麼樣,咱們在大楚周邊的佈局已經快完成了,就算明日就開戰,咱們也有一戰之力的。”

敬宏卻是嘆氣道:“話是這麼說,就怕大楚給咱們上手段,咱們可就被動了。

我這兩天連這看到那個馬從穿個僕役的衣服混在人群中,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只是覺得他這個人很是奇怪。”

“呵呵,這很正常,他對咱們是又恨有愛,不為別的原因,就是因為套了解咱們了,他要是有異動,咱們不在乎給他來個下馬威。”

“下馬威?”

“平了他的裝備試驗場,殺他個人頭滾滾就是了,讓他的復興大楚的夢鄉憋回肚子裡去,咱們對他越是狠厲,他就越會聽話!”

敬宏嘆氣道:“這人還有利用的價值,對咱們今後穩定大楚還有很大的作用,這符合咱們大唐的利益,你說呢!”

錢端橫笑道:“咱們不可能把什麼事情都依靠別人,現在的情況是大楚日漸薄弱,咱們的大唐卻是越來越好了,前幾天看大唐戰報,咱們現在在西部的戰爭馬上就告一段落了。

只要是西部戰爭一結束,咱們就能抽出一部分的戰力了,那個時候才是咱們發力的時候,現在還是要穩定才好。”

敬宏眼睛亮了起來,笑道:“西部嗎?你說的是老海兒他們嗎?”

“說的就是他們,前一段時間,他們達到了疏勒,在那裡重新建立了安西都護府,現在咱們正在建設那裡,只要是那裡的疏勒城重新建立,那可就真的是一夫把關萬夫莫開了!”

敬宏將手裡茶杯跟錢端橫碰了一下才說道:“以茶代酒,幹!”

錢端橫一口喝完之後才說道:“這個馬從畢竟是皇族,他的內心現在肯定很複雜,另外這一段時期一來,項家一直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搞什麼事情。

只是咱們的人很難打進他們的核心圈,對他們的行動一直沒有準確的判斷,這一點你也要注意一些。”

“這個項家是很神秘,而且我發現,他們向我們借了不少錢,而且聽番人寨主說,就在他們和大楚老軍作戰的時候,似乎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出現在戰場上,他們在搶佔被大楚老軍攻佔的營地。”

錢端橫很是疑惑地說道:“難道是項家的人,原來就聽說他們有一隻私軍隱藏在大楚周邊,現在難道是漏出來了嗎?”

“不好說,原來我也聽說過這件事,只是都說他們的私軍只有三千人,可是這一次聽說佔領番人營寨的,最少也有一萬人,他們能養得起這些人嗎?”

錢端橫站起身,在屋子裡走了兩圈,說道:“明天我就派人去查探,要真是項家在那裡做營地,那就不妨將他們一網打盡,要知道,他們項家可是千年的攪屎棍子,決不能讓他們做大。”

敬宏卻是笑道:“攪屎棍子?咱們哪位的話,你說的越來越順嘴了啊!就算是攪屎棍子又咋了,還不是遲早給別人做嫁衣,他們估計自己都已經習慣了。”

“哈哈,話不能這麼說,咱們的宗旨是不想天下大亂,是不想百姓受苦,打仗有什麼好的,最後還不是百姓遭罪嗎!”

錢端橫說完話,竟是坐在桌子前發起癔症來,他想到了原來的漢中之戰,那一場戰爭,讓自己露出了自己性格上的弱點,自己就是那次做了叛徒,自己親自出賣了自己的戰友和袍澤兄弟。

敬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看著他說道:“你說,咱們要是給馬從來個吃啥怎麼樣,能不能嚇到他呢!”

“拉倒吧!才不會嚇嚇他,咱們的人一個個都寶貴的很!要做就做好,要殺他他就跑不了,只是咱們幹嘛要殺他,實在是得不償失!”

“我也就是一說,這人很不好控制,而且思想裡還是一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那一套,這種人實在是有些可恨!”

兩人說到半夜,徑直回了自己的家,錢端橫拍了十幾個探子前往西南番寨打探訊息,自己則是趕緊調派人手,今天的奴隸估計還是不會少的。

誰也沒有日升昌買的奴隸多,這誰都很容易理解,畢竟日升昌租借了嶽州,而嶽州又是地多人少,誰知道他到底需要多少人呢!

這是第三天的拍賣,結果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爭搶很是激烈,但是誰爭搶得過日升昌,誰又有日升昌有錢呢!

第三天不出意外的,日升昌全勝,足足買了八千的奴隸,這可讓在場的很多人氣憤不已,但也只是暗自罵罵而已!誰讓自己沒人家有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