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從看著王輝高興地模樣,心裡就覺得很是好笑,大楚人人要都是如此得過且過,大楚今後不用敵人搞破壞,自己人都能把自己搞死。

王輝忙著檢驗銀子的數量以及品質對不對,忙的是焦頭爛額,而敬宏則是和馬從確定這二百萬銀子什麼時候運來,而馬從卻是要求敬宏將銀子直接運到瀏陽。

敬宏笑道:“沒問題,只是這運輸的費用是青雲鏢局的事,怎麼收費就要你們商量了!”

馬從也是笑道:“你就不能在支援一下嗎?”

敬宏看看馬從,小聲說道:“王爺,你們那杆銃怎麼洩密的,你想不想知道呢?”

“你,你知道?”

“王爺,那些吳人是從這裡工部得到的訊息,那些去的工匠裡面有吳人收買的耳目,王爺!這件事對於吳人來說很重視的,只怕今後瀏陽會更熱鬧的,你們可要小心了。”

馬從冷豔看著敬宏道:“你就不怕我們做出來這個銃以後對大唐不利?”

“你們那個就是個玩具罷了!想大批次裝備軍隊,怕不得三年五載的,最重要的是你們發展,我們也在發展,你們自信能攆得上我們嗎?”

“那你們就任由我們發展嗎?”

“無所謂的,你們能發展就發展,說不定可以走出另一條路也說不定!這可是我們皇帝說的呦!”

馬從驚訝道:“你們皇帝都知道我們造火銃的事了?”

“你自己想吧!”敬宏笑呵呵的走到王輝身邊,王輝此時已經清點完數目,正指揮者軍卒將這些箱子裝車。

王輝扭頭看到敬宏就在旁邊,忙拱手說道:“敬掌櫃,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籤個押呀!”

王輝恍然大悟道:“你派個夥計跟著,一會兒銀子到了大楚票號簽押之後,讓他帶回來。”

“明白!”

敬宏一聽就明白了,這些銀子是票號借的,可不是他王輝自己借的,更不是戶部借的,因此簽押只能是票號簽押才行。

馬從也是跟著告辭,而他則是回了自己的府邸,他安排自己的兩個親兵去工部將那些調往瀏陽的工匠明細拿回來,另外就是去調查他們的底細,看看都是那些人是單身的。

要知道這些調往瀏陽的工匠,要麼是世代的工戶,要不就是潭州本地人,按理說這些人都不會和吳人有什麼瓜葛,要真的有了瓜葛,那就一定是吳人的探子。

而王輝將銀子押解到了票號之後,他只是催著楚雲趕緊簽押,等他走了之後,楚雲檢驗出庫的時候才發現,這些銀子上都有日升昌的標識印鑑。

這一下,楚雲就傻眼了,怎麼也不能兌出去的銀子上都是日升昌的銀子吧!這不是明著告訴所有人,大楚的票號也要借日升昌的銀子來週轉。

這不就是的所有人都知道大楚票號沒錢嗎!那今後還怎麼吸收民眾的銀子在放出去呢!

楚雲有些頭疼,他突然想到戶部應該有銀子。那麼自己將這些銀子運到戶部庫房,調換一下不就行了嗎!

想到此處,就準備將這些銀子運走,可是門口就傳來一陣陣的呼喊聲,楚雲出去一看,門口竟是已經被百姓們記得水洩不通了。

楚雲頭上的汗都出來了,趕緊吩咐眾人從後門走,可是還沒開啟後門,就聽得後門也是一片的喧鬧之聲。

這一下可就壞了,前門後門都被堵住了,楚雲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他轉念一想,就吩咐票號的夥計出去通知外面的人,要到明天才能兌付銀子,請大家先回去。

可是外面的人卻是不買賬,今天大家都看到運進來幾十個箱子,而且還是從日升昌運來的,從哪裡運來的能是什麼,還不是貨真價實的銀子。

明天才讓兌付,,這可把外面的百姓氣壞了!這時候卻是有人喊道“今天不讓兌,會不會又是給那些權貴準備的,等明天就沒有了,大家不要相信他們呀!”

有一個人帶頭,那跟隨的百姓就更多了,而且漸漸地還有百姓拿著銀票向這裡聚集,楚雲就算是想派人出去求援,現在也是出不去了。

潭州刺史周時昌刺史也已經知道了票號被圍之事,平常碰到這種事,都是派十幾二十幾個軍卒去講百姓驅離就算了,可是這次他聽說基本上去了有將近千人,就覺得這件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