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楚雲趕緊站出來說道:“不可呀!皇上,咱們的票號可不是普通的票號,他可是跟咱們的大楚的各行業都有密切的關係,尤其是糧食的買賣可不是個小數呀!

尤其是過往的銀子更是牽扯到鉅額的銀子,現在票號還牽扯著朝中的各位大臣的年奉,可以說是牽一髮而動前身,可要多多考慮考慮呀!”

馬希聲頓時就愣了,可不是嗎!如果把票號轉讓出去,那自己今後要是想在花點錢可怎麼辦呀!

楚雲看馬希聲似乎有些猶豫,就又趕緊說道:“咱們借錢又不是不還,只不過就是週轉一下就是了,咱們過兩年緩過勁來,這個票號不還是有用嗎!”

秦楚看看楚雲,楚雲則是給秦楚擠了擠眼睛,秦楚嘴角往上微微一翹,竟是在馬希聲小聲說道:“皇上,票號可是連帶著大楚的錢袋子,什麼都能丟,可唯獨這個票號不能丟呀!”

馬希聲還是有些猶豫,楚雲看到馬希聲還在猶豫,只能是又上前一步說道:“皇上,這個票號已沒有的話,咱們洞庭修堤可就要停下來了。

另外,咱們馬上又要給皇上選秀,這可是要大筆的銀子,要是沒有了票號,咱們往哪籌這筆銀子呢!最重要的就是咱們今後各部朝官的年奉多少,可不就全都為外人知道了嗎!這似乎有些洩密吧!”

秦楚更是點頭道:“皇上,楚大人說的極是,看來這個票號實在是丟不掉,還望皇上三思!”

馬從在旁邊看著這些人的表演,竟是一聲反對的話都沒說,他只是將目光看向了馬希聲,他就想看看自己大楚的皇帝到底會怎麼決定。

旁邊的王輝剛想縮寫什麼,卻是被秦楚瞪了一眼之後,將馬上說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只是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一副尷尬而又氣憤的神情。

馬從看在眼裡,覺得這個王輝還算是個有底線的人,只是看著王輝一副要退縮的神情,就知道這人一定是被那秦楚抓著什麼把柄了。

只是馬從也不打算站出來說什麼,畢竟自己不是皇帝,到底馬希聲心裡怎麼想,就算是自己這個皇叔也不便說什麼,得罪了皇帝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最重要的原因是馬從並不看好馬希聲,現在的大楚出事了,他想到的依然是他自己,而且他是明顯的將自己和這個國家分開,尤其是不能秉承公平公正的處理事情,這才是馬從對他最失望的原因。

他就想看看,馬希聲帶著他的朝臣,最後能把大楚帶到什麼樣子!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將新裝備幹好,真的今後大楚到了危難之時,大楚不還有自己和陸晏嗎!

馬希聲此時也是皺眉頭,他也想把大楚搞好,可是自己的一個決定,就關乎這朝堂上幾百官員的利益,自己不能保證朝官的利益,自己的聖旨就有可能出不了大楚皇宮。

就算是出了大楚皇宮,可又能真正的落實到實處嗎!馬希聲作為一個皇帝,但畢竟只有一個人,他不指望著這些官員,他又能指望誰呢!

所以自家的事情自家知道,自己的朝官自己就更是清楚,他們平時貪點錢什麼的,馬希聲是知道的,尤其是大楚的軍中將領領空餉,剋扣軍卒的軍餉,他都是知道的,可是他作為一個皇帝又能怎麼樣呢!

就像現在自己前面的這幾個人,那個人的屁股都不乾淨,自家的皇族又在朝廷危難之時巧取豪奪,這些事情他也知道,雖是氣憤的摔了茶杯,可是自己只能是裝著不知道,任由他們去作吧!

他越是裝著不知道這些事情,那些人就更加變本加厲的掠奪著大楚的財富,從剛開始的偷偷摸摸,到現在的肆無忌憚。

這些人知道馬希聲心性有點軟弱,很看重自己的皇族親情,也看重朝中的一派和諧,更喜歡群臣圍繞在自己身邊阿諛奉承的感覺。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有朝臣迎合認可,更是有人時不時就會送來幾樣奇珍異寶,這都是馬希聲最喜歡、也是最享受的事情。

秦楚看看王輝,又看看楚雲,他自己卻是再琢磨自己的乾兒子們,能在衡陽置多少地,另外就是楚雲答應自己在衡陽的那個莊子什麼時候能夠建好。

秦楚以前真的沒有為自己想過多少,馬殷也不准許他為自己謀福利,秦楚也覺得自己是個宦官,就是孑然一身,要那麼多的銀子做什麼。

可是到了現在,秦楚年紀越來越大,他也厭煩了朝堂上的勾心鬥角,更是因為自己總覺得力不從心,對於馬希聲的心思也越來越厭煩。

秦楚雖是宦官,但他還是有些男子氣概的,他就喜歡馬殷那種說一不二,氣動山河的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可是柔弱的馬希聲真的不是他要效忠的物件,更是厭煩他優柔寡斷、輾轉反覆的性格,他現在就像利用自己的身份賺夠錢回家養老。

姚莊的告老還鄉給了他很大的啟發,姚莊是不是裝病,只有秦楚最知道,要說清楚最佩服的是誰,姚莊絕對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