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戰爭是這樣的理解,也就不覺得一兩件新裝備對於戰爭有什麼作用了,也難怪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皇叔,咱們大楚現在繼續銀子,你就不能吧銀子挪到朝廷嗎?怎麼就不能住大楚渡過眼前的危機呢?”

馬希聲有些生氣,大楚都要沒有了,還要那些新裝備有什麼用,就算是做出來又如何呢!

馬從很是理解馬希聲,可是新裝備的重要,他可比馬希聲知道的多得多,要是面對旁人,他可以厲聲怒喝,可以小心解釋,可是他現在面對的是皇帝,當今大楚最有權力的人。

馬從想了想說道:“現如今瀏陽需要整修造船工坊,本王這次來就是要向日升昌借貸的,咱們大楚就不能向他們借一點嗎?”

馬希聲疑惑的看著馬從,就像看著一個傻子一樣的說道:“咱們當初和日升昌借錢,人家要質押,咱們拿什麼抵給人家!

不就是因為如此,咱們才不得以坐了這個票號,誰知道會出如此多的事情呢!

現如今,咱們票號做起來了,可是日升昌的生意就少了很多,咱們現在坤空將近千萬兩銀子,人家日升昌能幫咱們嗎?”

“那王輝和楚雲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只會想出漲稅的破主意,這不是自毀根基嗎!”

“你說的這些,朕何曾不知道呢!可是不如此,又能怎麼辦呢!”

“咱們大楚一年賦稅也能收割兩千萬兩左右,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大楚七百萬戶,聽著挺多,可是大部分都只是按天吃飯,那裡有錢交稅。

民眾如此困苦,咱們卻是在修建樓臺亭館,這樣做合適嗎?

今日回來,本王在城門、在城內轉了良久,看到的不是經濟繁榮,看到的卻是經濟蕭條,到處都是打折促銷,甚至是商鋪轉讓。

長久之王,交稅的越來越少,吃飯的人可就越來越多了!”

“為什麼會如此呢?”

“都不交稅,牽著朝廷的稅,原本的稅官只有一兩人即可,可在將來,一定會成為一支隊伍,甚至是要有軍隊隨行,這是不是人越來越多了呢!

這些人只是在花朝廷的稅金,他們並不能直接創造銀子,一個要收一個不想交,是不是就會產生民眾與官府的矛盾,只要一地鬧將起來,這天下還不是順江就又回到了晚唐時期嗎?”

馬從說的這些話,說的還算中肯。這些話的道理,馬希聲也是知道一些的,可他只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後果而已!

有一句話叫自欺欺人,說的就是馬希聲此時的心情,他情願呆在自己編織的未來裡不出來,也不願意面對現實。

可他作為一個皇帝,整個大楚的事情都指望著他來解決,以後的事情怎麼樣他不知道,可是眼前的朝中大臣們的年奉,他是一定要解決的,沒有大臣跟隨的皇帝,還是皇帝嗎!

馬從說道:“咱們不從日升昌借貸,那就好有一個辦法,就看你狠不狠下心了。”

“說說!”

“自從瀏陽的這些皇族、權貴,在我們整治瀏陽的莊子以後,他們是紛紛撤離了,可是他們巨大的財產讓本王看著都覺得心痛。

他們積累的著這些財富,大部分可都是民脂民膏呀!

皇帝要是有心,就抓他兩個TanGuan巫吏出來,害怕不能解了眼下的困局?”

“這……!”馬希聲不說話了,自己坐上這個皇帝之後,到了現在還是沿用馬殷的舊臣,不就是因為沒人向他效忠嗎!

要是在拿這些人開刀,誰還跟他一條心,關鍵是根本就沒有人能補上這些人的空缺。

即便是皇族,他自從上次將他們從瀏陽攆出來之後,現在也就是在官面上有人還和他虛與委蛇一番,私下裡恨不得裡的他越遠越好,就像自己是個瘟神一般。

馬希聲的這個皇帝,到了現在可以說做的也不安穩,皇族皇族不清淨自己,就連大臣也是陰奉陽違的出工不出力,自己在拿他們開刀,自己今後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馬從看著陰沉著臉的馬希聲,就知道最後這個辦法是馬希聲最不想聽到的,可是兩個辦法都不能被接受,那麼讓自己一個王爺又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