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從笑道:“蝨子多了不咬,就讓他們提條件,他們還能要什麼,咱們有的也就是稅收這點銀子,還能要什麼?”

兩人相對無言,瀏陽現如今日見繁華起來,可是僅僅是依靠水路顯然是不現實,可是要想將瀏陽到潭州的道路修通修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僅僅是徵調的民夫工錢和材料就不是一件小數目。

馬從和陸晏真正將全身心放到瀏陽之後,到現在才對瀏陽有了真正的認知,瀏陽是個好地方,可是基礎太差,原先經過戰亂之後,就是百姓流離失所,走失了很多。

即便是現在瀏陽的經濟漸漸恢復,可是現在的人口也和當初差了許多,現在山民漸漸的走出大山道瀏陽定居,可是人口太少的問題就成了他們二人的心病。

可是人口問題,在大楚的各個地方都是如此,瀏陽的情況還算好的,只因為這裡是魚米之鄉,只要是認真勞作,根本就不用擔心吃不飽的問題。

可是要想讓瀏陽的人口變多,那就要讓瀏陽比別的地方更好才行,這樣人人口口相傳,形成自發的人口流動,就算是皇帝問起來,陸晏二人也有辦法糊弄過去。

他們現在做的這些事情,不就是要讓瀏陽恢復到大唐盛世那個時候的水準嗎!

可是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最重要的就是沒有錢,因為借錢修堤的事情,瀏陽的稅收雖然上去了,但真正到自己手裡,卻是極少的。

馬從對馬希聲花銀子大手大腳,聽著就很是不舒服,可是這是一個新皇帝最基本的要求,就連他這個皇叔、王爺也不能多說什麼。

姚莊給自己寫信,希望自己勸慰皇上,可這些話,自己怎麼說的出口呢!你自己都要借生病而不上朝理政,卻又要來信勸自己出頭,這安的是什麼心。

馬從不相管,現在他就覺得自己和陸晏要是將瀏陽治理好,這也是給大楚留一個希望之地。

第二天,馬從和陸晏告辭之後,就坐船趕往潭州,道路太難走了,穿山越嶺不說,主要是太荒涼了,那一次走山道都是人山人海,人少了根本就不敢走。

坐船就沒有那麼多事情,雖說慢一點,但卻是可以再船上好好休息,就算是到了潭州,也能精神抖擻的辦事而不會因為勞頓在休息半天一天的。

瀏陽陸晏送走馬從,剛剛回到府衙,就見王守正帶著一群人正等在門口,見了陸晏就趕緊上前,陸晏很是奇怪,平時沒有命令是不准許他私自回瀏陽的。

可是陸晏看看他們人群中幾個蒙著頭的人,心裡就是咯噔一聲,趕緊讓他將人押進府衙,這才在府衙門口問是怎麼回事。

近期晚上從水道偷偷進出瀏陽的船隻增多,日升昌的人就找到陸晏抱怨收的銀子少了,因此陸晏就責令王守成嚴查嚴控瀏陽河上的偷渡客貨。

王守成因為手中無船,面對寬闊的河道,竟是想出了下柵欄留口的辦法來,這樣一來,有的大船敢直接闖過去,可是小船就沒有這個能力了。

結果就在安裝好柵欄當晚,幾個人就架著一葉扁舟想偷偷到過關,結果卻是被柵欄給攔個正著,在抓捕的時候還和王守正的水軍打了起來。

這幾人一聽口音,就是瀏陽東邊的人,那邊可是吳國的地界,這樣說來,這些人豈不是無果的探子嗎!

王守正本來抓住他們就是想讓他們將過路的錢收了就算了,畢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情,可是這一動手才知道,這些人各個都是好手,那招數奇詭陰狠,一看就知道是吳軍中的好手。

這些錢繆的探子,不管是王守成用什麼手段,他們就是不招,王守成沒辦法,也沒有精力對這些人再審下去,因此就只能是將他們送到府衙,交給陸晏審理。

陸燕聞聽是這麼回事,心中就思索開了,這些人到瀏陽是什麼事情,難道是因為自己研製武器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了不成,陸晏很是著急,這馬從剛走,怎麼就出了這麼個事情呢!

陸晏吩咐將這些人暫且單獨關押,並沒有第一時間對他們進行審訊,只是讓門口的流雲樓送來一座席面,在拿來兩瓶酒,他要好好犒勞一下王守成。

王守成也好長時間沒有好好吃上一頓了,就也不客氣了,就利用席面沒送來的這段時間,將瀏陽河兩端的情況仔仔細細的給陸晏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