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幾種的黑藥,只是裡面何總物質的配比不一樣,本來順利的製作,結果卻是卡在了擊發說要用到的圓球上。

這種圓球做出來容易,可要做的一模一樣,甚至是幾千幾萬顆圓球都一樣,那就太難了!

難題無處不在,僅僅是現在陸晏手中的這一支單孔火銃,十幾名工匠日夜不停地做了整整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其中大部分時間都浪費在了打製銃身上的圓孔上。

更不要說同時製作圓球的工匠了,僅僅是製作模具就進行了二十多天,澆築打磨有進行了好幾天,這才從幾百枚圓球裡,挑出了十幾枚大小一致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單孔火銃製作的非常的精良,讓馬從和陸晏看著就心裡舒服得很,銃身黑黝黝的有一尺半,柄長三尺,通體都是鍛打而成,手柄外面還包有木片,還有獸皮包裹。

這件東西讓他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另外就是外面因為鍛打而形成的自然花紋,都讓他覺得比那個大唐士兵手裡的裝備要強的太多了。

在他們來之前,這裡的工匠已經進行過試射,至於效果很是震撼人心,但能不能達到馬從還有陸晏的要求,那就要看今天試射的結果了。

“裝藥一錢!”

劉欣悅的話音剛落,工匠們就將分裝好的黑色藥倒進銃前面的小孔裡,這小孔有小手指粗,這些藥裝進去,根本就只是將孔底蓋住。

那工匠用小木棍將藥搗實,再裝上鐵球,將引火的火捻裝好,現在的火捻竟有一尺長,顯然他們是害怕上次的慘事重演。

那工匠全部裝好之後,卻不是手持火銃,而是將火銃架在已經準備好的一個架子上,而架子前面豎立著一層層的木牌子,旁邊一人卻是手持一支小火把等在旁邊。

劉欣悅看著馬從、陸晏,陸晏點點頭,劉欣悅一聲“點火!”

那人將火捻點著之後就退到了一邊,眾人看著火捻越少越短,只是片刻就聽得一聲巨響,前面的木牌子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孔。

馬從緊走幾步上前檢視,只見每隔五步一個的牌子,只打透了三面牌子,這豈不是說就只能打出十五步嗎!

十五步能幹什麼,和大唐裝備能打出五百步,簡直就不能比呀!馬從和陸晏都有些失望。

劉欣悅吩咐重新裝藥,只是這一次裝了二兩藥,匠人們一陣的忙活,重新點火之後,又是一聲巨響,這一次可比剛才的聲音大了不少。

馬從又再次上前檢視,這一次也只是擊透了五面木牌,二十五步!

又接著試了幾次之後,知道要裝五兩藥的時候,終於擊透了八面木牌,馬從止住了再次裝藥,拉著陸晏還有劉欣悅走到一邊,說道:“看來打的不遠,跟裝多少藥沒什麼關係!”

劉欣悅說道:“在實驗的時候,也就是剛剛第一次試射的時候,打到了十面牌子,也就是五十步!”

馬從道:“當初,我看過他們擊發,就覺得他們沒有裝藥這個動作,只是將一個圓柱形的物體裝到那個槍上面,只要扣動扳機就能擊發。

而且一次可以擊發五次,然後就是將那東西再換個新的就能再次擊發。現在看咱們的這個東西還差的很遠呀!”

陸晏嘆道:“咱們這個東西已經比他們的大了不少,以咱們這個手段來說,真要是達到對方的程度,只怕到時候,一個人根本就拿不動嗎!”

劉欣悅說道:“這只是初步做了一個樣品,在製作的過程中,就發現有很多的東西還要改進,只是手段有限,很是艱難呀!”

馬從問道:“現在這一把銃,價值幾何?”

“要說現在這一把,那就貴了,僅僅是十幾個工匠,將近一個多月的研製,僅僅是工錢就要幾百兩銀子,更不要說那黑藥還有鐵球了,全部算上的話,也是幾百兩銀子!”

馬從嘆道:“果然呀!想著就會如此,咱們要不能將這個東西的成本降下來,就以咱們的財力,一共能裝備多少呢!”

陸晏跟著說道:“說的就是嘛!大唐的這種軍隊,也不過一萬人左右,想想就只是這一萬人的軍隊,僅僅裝備就要幾百萬兩銀子,更不要說他們的裝備更好,自然也就更貴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