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希萼喝了一口茶,才說道:“他們懷疑是咱們製作的假銀票,更是咱們去兌付的銀子,他們這是有些在甩鍋,在往咱們身上潑髒水!”

敬宏端起茶,喝了一口才說道:“那幹嘛不將咱們拘押,再仔細查查呢!”

馬希萼哈哈笑了幾聲,才很神秘的問道:“老敬呀!咱們也一起做事很久了,你是知道我的態度的,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咱們日升昌真正的老闆是誰呀!”

敬宏笑道:“我就是個管事,那裡知道真正的管事,有些事能說,有些事不能說,還望見諒呀!”

“好好,我懂,我懂!”

馬希萼見敬宏不願說,自然不會難為這敬宏,只能哈哈一笑,說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呢!眼瞅著現在生意越來越少,現如今又出了這麼個事,今後可怎麼辦呀!”

馬希萼是擔心自己賺的少,至於敬宏怎麼做,他才不願意管呢!

敬宏哈哈笑道:“你說說咱們的銀票和他們的銀票比,有什麼優點呢!”

馬希萼皺眉,略想了一下才說道:“咱們的銀票可以通兌天下?”

“還有呢?”

“還有?”

“咱們的銀票是獨一無二的,另外咱們是認票不認人,就只是這一點,你想想有什麼用處?”

馬希萼別的用處想不到,只是詫異的說道:“能行賄唄!我拿著銀票,誰能證明這是誰送的呢!”

敬宏哈哈大笑道:“你就只知道這個嗎?”

馬希萼撓撓頭道:“你也知道我不學無術,能知道這個就已經很不錯了!”

敬宏拍拍他笑道:“你呀!我覺得你才是最聰明那個人,如此多的朝中權貴,只有你知道合作,而不是自立門戶,你還敢說你不聰明嗎?”

馬希萼尷尬的哈哈笑了笑,才說道:“我那是被錢逼的,又沒有本錢,只能是利用這沒用的身份,借雞下蛋罷了!此時卻要被你嘲諷,可笑了笑呀!”

敬宏卻是拉著他起身道:“走吧!咱們反正沒生意,今日請老兄好好喝一回如何,我可是才買到兩瓶水晶瓶,咱們今日就喝他一瓶?”

馬希萼怒道:“你這人抬不講理,俗話說見面分一半,現在我拿出一半來,卻是要被你嘲諷,氣煞人也!”

馬希萼一愣,隨即罵道:“你這廝才是小氣,我只說了兩句,你卻是說了一大堆,還說你是個書生,你簡直就是個商賈,滿身銅臭的商賈!”

敬宏笑的很開心,拉著馬希萼就出了門,馬希萼卻是扭扭捏捏不願意跟他走,嘴裡還嚷著:“兩瓶,兩瓶!”

“哈哈!”“哈哈!”

兩人 邊說邊笑著徑直去了流雲樓,他們兩人在前面走,後面卻是跟著好幾個人。馬希萼回頭看看,張嘴就想罵,可卻是被敬宏拉著就走,根本就不給他張嘴罵人的機會。

敬宏懷裡左手捂著揣在懷裡的一瓶水晶瓶青雲釀,右手拉著馬希萼的左衣袖,還沒走到流雲樓,就從後面跑來一人喊道:“敬掌櫃,敬掌櫃,你慢走!”

敬宏一愣,回頭看到是那青雲客棧的鏢頭錢端橫,臉就是有些難堪的小聲說道:“快走,快走,要賬的來了!”

馬希聲回頭看到錢端橫,立時一愣,就是哈哈大笑起來道:“都是老朋友,來來來,一起喝點!”

原來這馬希萼由於轉運當鋪的死當物品,和這錢端橫也是極熟悉,此時看到錢端橫這個有意思的人很是高興,連聲喊著他過來一起去喝上兩杯。

錢端橫小跑著過來,一把就拉住敬宏罵道:“可抓住你了,你拖欠本鏢局的錢什麼時候還?”

馬希萼笑道:“你也不是個窮人,他能欠你什麼錢,你也不嫌寒磣,怎麼還追到街市之上了?”

錢端橫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罵道:“哎呀!你不知道呀,本鏢頭親自去他票號好幾次了,但這廝就是避而不見,今日碰到,絕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