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宏只是一個民間的掌櫃,雖說生意做的大,但依然不被大楚誰認可,孫子是厭惡這種唯利是圖的商賈之人。

敬宏讓人去找馬希萼,不是怕這個馬從,只是想能有一個和馬從身份對等的一個人站出來周旋一二,避免雙方談不攏,在一下子傷了和氣。

兩人坐定之後,寒暄片刻以後,馬從就將自己來的目的說了,說過之後,敬宏竟是露出疑惑之色,沉吟片刻之後超說道:“朝廷戶部也開始做這個票號了,王爺怎麼不從哪裡借貸呢?

這件事,本號要是接了,恐怕引起他們的猜忌和打擊,還是不做了吧!”

馬從實在是沒辦法把大楚朝廷的票號也是缺錢這件事說出來,只能是換了個說辭道:“我借貸的比較多,而且一時半會兒也還不上,因此就向從你們這裡借貸,還望貴號能支援瀏陽的發展呀!”

敬宏依然是很猶豫,但依然還是說道:“當初大楚朝廷要借貸銀子,說是要修洞庭堤壩,可是後來卻是自己做起了借貸的生意,我這裡最近也是沒什麼生意!”

“那你借給我們瀏陽府不就完了嗎!”

敬宏笑著說道:“大楚朝廷當初說要借貸,本號倒是準備了一批銀子,後來沒有用,現在倒是在賬上趴著呢!”

馬從頓時覺得臉上有些發熱,當初說要借貸的事大楚朝廷,為了不質押竟是自己開了個票號,說實話,這事做得的確有些過分了,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現在大楚朝廷不但斷了別人的財路,現在更是和人家開了一樣的生意,這不是明說就要打擂臺嗎!

馬從覺得有些臉紅,一個偌大的大楚朝廷,現在可不就是與民爭利嗎!那麼多的生意,你非要開票號,這不是逼著人家辦不下去嗎?

敬宏看著馬從的臉色,呵呵一笑道:“王爺不要往心裡去,這生意誰做都行,況且大楚朝廷做這件事,一定會信守承諾,這也是百姓之福呀!”

“呵呵,呵呵!”馬從只能是尷尬的笑笑道:“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吶!”

正說著話,門外卻是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馬希萼大笑著從外面走了進來,本來他就在旁邊不遠的就是那裡喝茶,聽到票號的夥計說馬從到訪,敬宏請他過去。

他心裡就覺得好受的很,看看、看看,朝廷不還是離不了我們票好嗎!說好的借貸,他自己為了湊齊這六百萬銀子,特意將自己的產業都賣了兩處,雖說距離六百萬銀子還有差距,但他和敬宏也湊得差不多了。

說知道戶部竟是自己幹了個票號,這可把馬希萼氣的破口大罵王輝,這主意一定是這龜孫兒子粗的餿主意,本來還要去尋王輝的晦氣,卻是被敬宏給拉了回來。

因此,馬希萼著實鬱悶了好長時間,到了現在也還沒有釋懷,今天聽說馬從來訪,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一定是來借錢的,哈哈,這要發達了!

進來之後就看到馬季皇叔和敬宏分坐兩邊正在說話,他進來之後和馬從見禮以後,就往旁邊一座,小夥計立刻就端了茶碗放在他旁邊。

馬希萼過來的極快,此時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才說道:“皇叔這是?”

馬從皺皺眉,這日升昌和馬希範可能有關係,現在看著馬希萼的詢問模樣,就覺得這家票號和大楚可是淵源挺深呀!

但他並不準備細究,就將自己來意又說了一遍,馬希萼笑著對敬宏說道:“你看看咱們怎麼借?”

他是恨不得趕緊將自己的銀子借出去,放在自己手裡有什麼用呢!敬宏有些尷尬的笑笑道:“王爺,我們也是極願意借貸的,只是這個質押?”

馬從早就想好了對策,因此也就說道:“我們瀏陽新近變革,又恰逢瀏陽河修堤,因此是在拿不出什麼質押的物件。

本王和陸刺史商量了一下,決定將瀏陽未來幾年的稅收質押給你們,你看如何?”

“這!”敬宏沒想到,這馬從倒是挺狠的,原因拿瀏陽稅金質押,要知道這水晶可是天天見錢,可說是今天借出去,明天就能收到錢。

馬希萼也是眼睛一亮,心道“這老頭就是聰明,那未來換銀子,可真的是很難拒絕呀!”

不由就看向敬宏,敬宏也不客氣,笑著說道:“那瀏陽需要多少銀子呢?”

“二百萬兩現銀!”

“二百萬呀!”敬宏沉吟起來,要說現在只是馬希萼自己就能拿出將近百萬兩,自己要是在給他添一點,這些銀子還真不是個事。

“那王爺坐一會兒,我今年得了一點新茶,您先喝著!”說著給馬希萼了一個眼神。

“請便!”

馬從知道這是敬宏要和馬希萼商量一下,也就端起茶碗,輕輕的喝了一口。

兩人走到後面,馬希萼有些興奮的說道:“借給他吧!這可是收稅呀,穩賺不賠!”

敬宏卻是笑道:“莫慌,錢借出去可以,但他們要是今後變卦可怎麼辦呢!咱們可是百姓,到時候就算是告狀也找不到衙門。”

“看你那小心眼,不還有我呢嗎!他們敢變卦,我就告到皇上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