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完整的行事準則,所有的人都在圍繞著這個準則在做著自己的事情,在這裡沒有壓迫,只有自己勤奮,就能獲得很好的生活。

這些好的生活,是他們曾經夢寐以求的,在經歷過戰亂的流離失所、家破人亡以後,他們對自己現在的生活都是很珍惜的。

他們不容許有人破壞他們現在的生活,對於敵人,他們從來就不會輕鬆的放過他們,而且發現敵人的探子,是可以為家庭帶來巨大的好處,這也是敵人難以在一個以人民群眾為基礎的社會里生存的原因之一。

街面上是以一個個的小區存在的,這裡生活的人都是固定的,他們的房屋都是國家分配的,這裡居住的人都是固定的,一個外人根本就不可能在這裡存在下去的。

敬翔就和自己的老妻出門散步,街角的花園使他們最喜歡來的地方,他們帶著自己的孫子孫女們,在幾個護衛的簇擁下,他們慢慢的走著,他們這麼一群人給別人的印象就是一個權貴之家,因為他們是有護衛和家僕的,這不是大戶就是官員。

整個長安早就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原先被朱溫燒燬的長安大明宮現在還是一片廢墟,他們沒有被重建,這是要讓所有人都不要忘記戰爭,也不要忘記戰爭給民眾帶來的傷害。

敬翔的一封信被一隊人以最快的速度向著荊州進發,從長安出來之後,道路早就已經修的極好,全都是可以並行兩輛馬車的寬闊的石板路,他們都是騎馬,五十里一個驛站的佈置,讓他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前進。

首先他們騎的馬,都是草原上的那種大宛馬,只是一個蹄子就是普通馬匹的一倍還要大,這樣馬的速度極快,但是耐力卻是沒有當地馬好,但是每個驛站都有足夠的馬匹讓他們使用。

就算是在這個驛站沒有馬匹,那麼在五十里之外的驛站,一定會有馬匹供他們使用的,他們的一切都在馬上解決,而驛站會給他們換乘的馬匹上備好飲水還有吃食。

他們只要縱馬狂奔就可以了,根本就不用考慮別的什麼事情,只要他們到了襄陽,就可以換乘快船徑直到荊州,在荊州過江之後,就要小心了。

敬宏這裡等的心焦,他只是接到了鷹信說是有人帶信過來,這說明這封信很重要,重要到必須有人親手交到他手裡才行,這可是很少見的事情。

他知道新長安到這裡到底有多遠,自己來的時候,緊趕慢趕還用了將近十五天的時間,現在這封信說是要在七天送到自己的手裡,敬宏就覺得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些人日夜不停的趕路,只用了三日就趕到了襄陽,現在登上快船之後,這幾人就一下子躺倒就睡,他們隨時在馬匹上可以打盹,但那畢竟不是睡覺,這幾人早就是瞌睡壞了。

這種快船是均州新近製造出來的,這種船是雙體船,在江河上行駛的時候極為穩定,寬大的帆面可以使他們以極快的速度前進。

他們只用了一日一夜的時間就到了荊州,自從到了荊州,他們就已經換上了大楚的服侍,然後混入青雲鏢局的隊伍裡在一路向南進發。

他們的一路上基本就沒有遇到一點阻撓,等到了潭州正好是七天的時間,他們的路程都是經過核准的,要求他們七日到達,那就必須七日到達,這是命令!

他們趁著天亮的時候進城,就將信送到了錢端橫那裡,錢端橫也是一直在等這封信,現在到了之後,看到密信上的標記,他就知道自己沒有觀看的許可權。

錢端橫大清早就去親自就見敬宏,他是來催這兩個月的鏢費的,本來一個月一付的鏢費,這一次竟是拖了好幾天了,錢端橫來催鏢師的費用,也就很合理了。

馬希萼和敬宏本來就答應五天之後,拿出是不是借貸的決定,可是現在都已經七八天了,也不見敬宏拿出決定,馬希萼沒辦法,只能是天天來催促,畢竟敬宏的老闆也沒有發來什麼訊息。

今天他來了之後,竟是發現錢端橫也在,兩人還是在爭吵,細問之下才知道,鏢局的錢老闆竟是來要賬的,馬希萼就覺得很有意思,整個潭州去打聽一下,他們票號什麼時候欠過別人的銀子。

可是事實就是票號真的是欠了鏢局十二萬兩銀子,這是一個月的保費,不就是拖了十幾天嗎?

馬希萼就覺得敬宏有些小家子氣了,可是敬宏拉著馬希萼小聲說道:“你不知道他們的保費太貴了嗎?拖一拖他們,說不定能殺殺他們的價!”

馬希萼有些好笑,說道:“你說咱們就算是殺價,能殺下來多少,如果有錢,就給他們算了!”

“你說得輕巧,我這不是在籌措朝廷那六百萬兩嗎!現在能省一點就是一點,現在不還差著不少嘛!”

馬希萼知道這幾天,敬宏一直在籌措資金,現在還有不少的缺口,馬希萼說道:“實在不行,咱們先借他們一點,讓他們先用著不就行了嗎!”

兩人正說著呢,錢端橫又在客廳裡嚷嚷開了,馬希萼還從來沒有過被人要賬要到這個地步的時候,頓時就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只能是趕緊催促敬宏付錢,這些敬宏也是沒了辦法,只能是吩咐賬房給他們支付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