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滿頭大汗,他小聲地說道:“皇上,臣倒是想了個辦法,咱們有多少銀子辦多少事,今年的銀子用得差不多了,要麼就是明年再說修堤的事,要麼就是有多少銀子修多少堤!”

馬希聲看看姚莊,就看見姚莊依然是一副入定的模樣,就氣不打一出來,他問道:“姚相,你說說怎麼辦吧!”

姚莊睜開眼說道:“皇上,今年一定要修堤嗎?就不能往後在放放?要知道這可是六百萬兩銀子的預算呀!”

“姚相!今年不修堤,誰敢說明年不會發大水,要是發了大水,那損失可不是六百萬銀子就能打發的,不但打發不了,就連糧食都會顆粒無收,你們怎麼就無動於衷呢!”

都不說話了,水都沒有主意了,這可是六百萬銀子,不是六百兩銀子,要怎麼才能一下子籌措這麼多的銀子出來,要想在一季時間將堤壩修好,光是徵集民工就是一大筆錢。

這些民夫可以徵集,但是他們卻是要吃飯的,民夫可以不給錢,可是糧食卻是要用銀子的,另外就是材料可是也要拿銀子買的,這可是一分價錢一分貨,修不好堤壩只會禍害無窮。

王輝心裡其實有個主意的,這也是逼得沒辦法的辦法,但是隻能在是在沒辦法了,他才會說,那就是向民間借貸,以後有錢了再還,可是要皇帝向民間借貸,這麼丟面子的事情,他實在是不敢說。

秦楚看著王輝猶猶豫豫的似乎有話講,就在心裡琢磨了一下,立刻就知道這個王輝想說什麼了,可是這件事情讓他說也很不合適,這件事還非要別人說不行。

他想了想就說道:“王大人,為了百姓福祉,你就不能先想個辦法吧堤壩修起來嗎!就算是先借一點也行呀!”

馬希聲也是說道:“就是呀!你就不能借一點,比如你以前說的那個票號,他們能有這麼多的錢嗎?”

王輝見皇上都說借錢了,他的一顆心算是放到了肚子裡,他趕緊說道:“臣前段時間,對他們的商稅算計了一次,他們的商稅每月都要繳納二萬多兩,咱們的稅是十稅一,也就是說他們每月就得有二十萬兩的盈利。

他們是做錢生錢的生意,那麼他們的本金就最少也得千萬兩以上才行,要知道他們放貸可是萬一到五,算算就嚇一跳吧!”

馬希聲真的是嚇了一跳,這麼一家小小的票號,竟有如此財力,這幕後老闆得有多少銀子呀!

馬希聲疑惑的自言自語道:“你們說,他們老闆得有多少錢呀!他們的錢是從哪來的呢?”

“還能從哪來。”姚莊屢屢鬍子說道:“老臣想他的老闆會不會有一家銀礦呢!要不就是他們的老闆絕不止一個,一定是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在進行這些錢的運作!”

王輝也是堅定地說道:“前些年戰亂,銀子都去哪了?不就是進入那些藩鎮的諸侯還有各個豪門大戶的銀庫了嗎!再就是那些經營礦產生意的商人手裡。”

秦楚卻是說道:“你們說,他的後面會不會是一個國家呢?”

王輝立刻就說道:“國家,哪個國家,現在的國家裡面,就咱們大楚還算是富庶的,但也一直在修補戰爭的創傷,這都多少年了,不還在為了修堤為難嗎!

其他的國家,大唐已經是煙消雲散了,但是現在死灰復燃,但想來也不會富庶的,就看他們的裝備就是花了巨大的錢財的,上次說他們為什麼有那麼強大的武力,為什麼不統一眾國呢?還不是他們的錢財不足嗎!”

姚莊點點頭說道:“他們的戰力強大,和他們的裝備有很大的關係,但是據王爺說他們的人並不多,因此,他們缺錢是一定的了。

那還有誰呢?朱友珪現在據說一直再往東遷移,也一直在和齊、魯在作戰,他也不會有什麼錢的!

再說李克用,聽從北面來的商人說,他們北面的契丹又死灰復燃,還有回鶻人也和他們在打仗,雙方的勢力犬牙交錯,聽說他現在也很是艱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