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般的妓館是開不到這裡的,不為這裡的低價太貴,更因為妓館的地位太低,又因為古人是在看不起這些做皮肉生意的,也就只能將他們攆的遠遠地。

而他們這些妓館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只能躲在一些陰暗的角落裡,這裡面的女子大部分都是年老朱黃,又或是被拐賣的女子,他們只要進了妓館,基本上一輩子就算是毀了。

而中年人帶著自己的兄弟們,去的卻是一家藉著勾欄的名義,卻是做著皮肉的生意的三流勾欄,這樣的勾欄酒肆為他們這種人準備的,既要顯示出自己的身份,又要不花多少銀子,這才是他們最喜歡來的地方。

只是來這裡的人也都是像他們一樣的普通人,大部分都是有官職在身,但卻是收入不多,但他們也是人,他們也需要情緒的發洩,他們也需要釋放,但他們更是文人,也更要自己的面子。

而這種地方就很能體現照顧他們的面子和裡子,而且還能讓他們體會一把做富豪的感覺,而且還能借這個場所聯絡感情,也許這個地方交到的朋友,可以進行各種的權利交換。

貨棧裡悄悄跟著這幾人的夥計回來了,劉掌櫃聽說這些人竟是去了一家三流勾欄,劉掌櫃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他吩咐小夥計將訊息迅速的傳遞給旁邊的酒肆知道,這些人絕不是一般的探子,能去勾欄玩的探子能是一般人嗎!

劉掌櫃看著自傢伙計去了,自己卻是沉思起來,看來這次錢端橫的動作驚動了潭州的各方探子,只怕近期不適合在做什麼小動作了。

錢端橫很快 就知道了這件事,別人想的都是近期要小心,千萬不可在做什麼事情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可是錢端橫卻是要兵行險著,他就要利用這個事情的混亂,讓潭州變得更亂才行。

只是酒肆的人不能再用了,況且酒肆的人也已經轉移了,自己每天進出潭州的表示很多,他相信沒有人能從裝束一致的人裡面,找出這幾個殺人的人。

紛亂的一夜過去了,第二天的朝會如期召開,只是這一次的朝會上,少了兩個人多了兩個人,這兩個人自然就是馬從和陸晏!

等待在宮門口的各部堂官看到這兩人都被關在牢車裡過來之後,竟都是紛紛上前見禮,只看見禮的規格就知道,這些人依然是以下官之禮參拜的。

馬從坐在車裡,只是隨便的揮揮手,像攆蒼蠅一樣的將這些人攆走,他從來就不擔心自己會受到指責或是審判,這個大楚國還沒有懲治他的律法。

而陸晏則是顯得心事重重,他的心裡都是在想著那些火銃的的事情,他對於今日的問詢也是跟班就不在意,自己是死是活都由馬從操作,自己根本就不用操心。

他相信馬從的能量,也相信自己在朝堂上還是有人會保護的,那就是項家絕不會輕易地放棄自己,而項家的底蘊是可以讓人很放心的。

宮門口的這些堂官們,三個一堆兩個一夥,他們都在小聲說著龐巨的事情,龐巨之死給這些人了一個沉重的打擊,到底是誰幹掉的龐巨*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龐巨真正的該死。

這些人就沒有一個同情他的,不就是一個馬希聲的老師嗎!說白了就是師爺的角色,沒有登基的皇帝老師只是老師而已!

一個普通的老師,就想控制朝堂的輿論,就想左右皇帝的心思,不僅僅是各部堂官還是馬希聲都很不滿意他的囂張跋扈,最可怕的是他身後的項家似乎也放棄他了。

自從昨天中午發生了這件事以來,項家竟是沒有一個人出面查探此事,這是不是就說明了項家的態度呢!

這些朝官能聚在一起說話的,就基本是意見相同或是政見相同的,他們都在猜測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宮門不遠處暗殺龐巨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等到了宮門大開之後,這些人都是魚貫而入,在都是步行的佇列中,有兩人很是特別,一個是坐著大車進城的姚莊,另一個就是騎馬進城的劉江。

這兩人根本就不和外面的這些朝官接觸,能和他們接觸的人,可以說都是有企圖的人,而他們主動接觸的人就更是沒有了。

此時的馬從和陸晏分作兩輛,一前一後跟在朝官的後面來到宮內的廣場上,馬從看著陸晏那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自己心裡卻是暗歎一聲。

自己求助秦楚,想解決陸晏的問題,可是自從自己發出請求之後,就再沒有收到秦楚的回信,馬從雖然不擔心自己,但他實在是擔心陸晏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