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個銀票都是外面做生意得商人帶回來的,也就使得銀票在潭州極為珍貴,他們要想將銀票換成銀子,最近也得跑到荊州的票號才行。

馮奎立刻就想到了將這個票號引到潭州,據他了解這些票號要想把生意做大,就只能是儘量的將票號開到各個地方才行,用的人越多,他們就越是賺錢。

為什麼沒來潭州,那是因為當初譚文的一些舉措有暴露的危險,因此大唐銀行的開設也就成了泡影。

但自從錢端橫來了之後,他既要講這個任務完成,又要不被敵人發現和大唐有什麼牽扯,那就要轉換思路了。

因此,他就將這個想法上報給了李奇,而李奇給出的建議就是以荊州為基礎,成立日升昌票號,但是這個票號的生意一隻不向江南發展。

馮奎立刻就從這裡面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商機,如果自己將這個票號的生意引入大楚,那可真的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馮奎親自帶著馬希萼的信件求見荊州的日升昌管事,雙方進行了長達三個月之久的接觸和商談,最終終於將潭州票號的生意接了下來。

但是荊州日升昌提出的條件簡直可以用苛刻來形容,最首要的要求就是資金要放在荊州,因為荊州有強大的大唐武力保護,在這一點上,馮奎竟是無言以對,誰讓他們打了一個大敗仗呢!

票號的所有人都必須是荊州派來的人,而馬希萼不能對票好的經營進行干涉,因此馬希萼也就是票號在潭州的保護*傘而已!

另外就是,所有的資金轉運都要委託青雲鏢局進行,而馬希萼將得到所有交易的一成作為回報,這對於一個每年都將是天文數字的票號來說,這些真的不是太多,但這卻是除去所有開銷之後的純利潤。

潭州的票號開了起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馬希萼的買賣,但是對於票號的其他情況卻是知之甚少,只知道這家票號自從開業以來,大量的銀子都進入了這家票號。

有馬希萼這個皇子坐鎮票號,真的沒有幾個人敢找日升昌的麻煩,本身大楚的商賈就極多,馬殷當初也大力扶持整個大楚進行貿易,為大楚賺取了大量的商稅。

但是大量的攜帶銀兩就成了這些人的最大的麻煩,不管到那裡去,都得僱傭一隻龐大的護衛才敢上路。但是自從有了票號之後,他們只要將銀子存入票號,交上一筆火耗和轉運的費用就行,這可比僱傭護衛划算和安全多了!

人們總是喜歡新事物,也喜歡研究這些新事物的用法,潭州的商人和權貴們剛開始的時候只是用票號儲存銀子以賺取利息或是經商所用。

但是在使用了一段時間以後,這些人不由得就將這票好的其他用途研究的一清二楚了,而其他的用途中,就有行*賄這個最典型的用途。

一時間,整個大楚朝堂都以身上裝著一張影票而自豪,要知道銀號最少起存也得一千兩銀子才行,這是身份的象徵,更是身份尊貴高低的體現。

一個人掏出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送禮,都會被人鄙視的,一時間,整個大楚的朝堂上甚至颳起了將家產變賣在存入銀號,以換取更大面額的銀票在自己手裡。

都只是看到了銀票的好處,但卻是沒有一個人秦楚這個票號的壞處,就連王輝這個戶部的老狐狸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

馬希聲在接觸了一段時間票號之後,竟是對於票號瞭解了一些,也對與票號今後對一個國家有多大的作用,也有了一些自己小小的心得。

要知道現在這家銀號將收到的銀子,只是存在潭州將近六百萬兩,而更多的銀子則都是轉運到了荊州,在從荊州運到全國各地,要是有人將這些銀子全部打劫了,或是潭州兌換不出銀子,那麼大楚的經濟一定會受到嚴重的打擊。

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馮奎之後,馮奎卻是和他想法不一樣,掌控了打出的經濟是不是就能掌控大楚朝廷呢!

馮奎的想法就是,有錢就有了一切,只要有錢!就能有人,有了人何愁沒有其他的呢!

因此他們就在瀏陽廣建私兵,企圖進一步控制瀏陽的政治經濟,可是現在朝廷下令皇族向朝廷交出莊子的經營權,這對於馬希萼和馮奎來說,這不僅僅是斷了他們另一條財路,更是斷了他們的發展之路。

因此在劉洋這件事冒出來之後,馮奎就一直在聯絡縱橫,私下已經聯絡了眾位皇子皇孫研究對策,最後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們選擇了對抗。

要知道一兩位皇子皇孫站出來對抗新皇的旨意,那是不明智的,所謂法不責眾,說的就是要大張旗鼓的對抗才有效果,不能你一個新皇一登基就對自己的兄弟姐妹下手吧!

再說了,這些皇子皇孫在馬殷在位的時候,早就養成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毛病,那裡還會自己謀生,更是不知道怎麼經營莊園,更是不知道銀子有多麼的難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