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妃子有的已經癱坐在了地上,有的卻是頂著眼前的白米飯發呆,但就是沒有一個人動口,而面前跪在地上的嬤嬤們都是將頭抵在地上,等待著這些可憐的妃子們吃完這人生中的最後一碗飯。

此時是天亮之前最黑的時刻,眼看著天就要亮了,管事宦官看著天邊越來越黑暗,他就覺得實在是等不了了,他就看向了一旁等待的那些黑衣人。

而一旁的這些黑衣人都是宮中地位比較低微的宦官,他們向來就是唯命是從,一切的行動就是以管事宦官的意思為主。

這些人早就是沒有了一點同情別人的心,不是因為做了宦官以後才發生的心理變化,而是從他們被閹割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有了自卑和仇恨正常人的心。

他們平時低微的生活在高牆大院之內,而這裡的繁華與歡笑都和他們無關,他們有的只是別人的玩物,甚至說是別人取樂的工具而已!

這些黑衣人看到管事宦官的眼神,就一個個像是幽靈一樣的從院門口魚貫而入,他們雖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但是院子裡那些妃子們看到他們進來,卻是大聲的驚呼起來。

他們的喊叫聲在這個寂靜的清晨,就像是厲鬼在尖叫一般,聲音尖厲而且聲調極為詭異,將這些魚貫而入的黑衣人聽得不由得就是全身一震。

他們那裡還受什麼規矩,都是以極快的速度四五個人捉住一個妃子,將她們的嘴緊緊地捂住,這些妃子在臨時之前發出的尖利叫聲如果驚擾了宮內的各位主子,只怕自己這些人都會被嚴厲處罰。

他們將這些妃子嘴捂住之後,管事宦官小聲說道:“各位娘娘們,時候不早了,還是趕緊用膳吧!”

說完一揮手,另外的黑衣人端起地上的白米飯,而抓著妃子的兩個人從懷裡衝出一個竹板子,絲毫不猶豫的使勁**妃子的嘴裡,用力將她們的嘴別開!

端著碗的那名宦官用手抓起米飯就塞進了妃子們的嘴裡,他們的動作一致,竟像是受過嚴格的訓練一般。

但是他們並沒有網這些妃子嘴裡塞多少米飯,也根本不管這些妃子到底嚥下去沒有,只是捂住他們的嘴,不讓她們發出聲音,而拿著竹板子的兩個宦官將竹板子重新塞進懷裡。

他們扭頭接過別人遞過來的白綾,再將白綾套在他們的脖子上,隨即就用力的向著兩邊拉緊,那些妃子只是瞪大了眼睛,嘴裡塞滿了米飯,竟是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而其他不相關的宦官也好,還是嬤嬤們也好,都是跪在地上,小聲嘟囔著“恭送娘娘們往生極樂!”

這些妃子臉憋的通紅,瞪著雙眼,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雙手被宦官抓著,根本就是動一點都不行,她們雙腿打顫,奮力掙扎著,可是她們本來就是幾天沒有進食,又哪裡來的力氣在這些宦官手裡掙扎呢!

這些妃子眼睛上翻,只是片刻間身子就越來越沉,慢慢的軟到在了身後的兩個宦官身上,她們是倒下了,可是這些宦官根本就沒有鬆開手中的白綾。

直到過了約莫頓飯功夫,才慢慢的將她們平放在了地上的涼蓆上,這些動過手的宦官就想來的時候一樣魚貫而出,而另外沒有動手的宦官這是端著裝有水銀的罐子走了過來。

現實將這些妃子的眼睛閉上,在將罐子裡的水銀慢慢倒進這些妃子的嘴裡,到了足足有小半罐子,將手裡的罐子放下之後,就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取出一根長長的銀針。

將這隻銀針慢慢**妃子們的肚子裡,再取出來之後看到銀針的前面已經變黑之後,才收起所有的東西慢慢退到一邊,面朝牆跪倒。

他們退下之後,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嬤嬤們這是拿著一套套白衣走了過來,將這些妃子身上的衣服除去,再講這些新衣服給他們穿上。

穿好衣服的妃子,被一旁等候的宦官分別裝入一個個轉備好的棺槨中,這些棺木都是深紅色底漆,上面畫著黑色而繁複的線條!一看這些棺槨的樣式就知道,這些棺槨絕對都是皇家才能享受的規格,件件都是漆器中的精品。

他們將妃子小心的放進鋪有厚厚絲質棉被的棺槨中,再蓋上精美的絲質棉被,而這些妃子的隨身物品也早就被整理好了,此時被全部放進了各自的棺槨之中。

而大楚皇宮給他們準備的就只有這一具精美的棺槨而已!

嬤嬤們此時都還是重新跪在了地上,她們都是一副恭送妃子們上路的樣子,而宦官們將這些棺蓋蓋好走後,竟是將一條她們自縊的白綾挽成一朵大白花掛在棺槨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