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又看向馬從,接著說道:“當時的情況,王爺是知道的吧?”

他又轉向馬希聲道:“要不是當時舞族族長婁雲主動出面,一方面平息楊越部族的情緒,一方面第一個想咱們臣服,並且將自己的妹子送過來和親,這才使得楊越部族安定下來。

現在我要不說這些事情,你們是不是都忘記了呀!”

說完這話的陸晏,竟是渾身都是顫抖的,要知道當初平定楊越有多麼艱難,又有多少人死在了楊越的大山裡,這些事情也就只有陸晏和那些僥倖活著回到潭州的軍卒們。

現在因為一個女子,就要重燃戰火,就要將大楚的軍卒重新送回那個那個遍地都是瘴氣的楊越大山之中,陸晏想想都覺得可怕。

他不是害怕戰場上的廝殺,他是害怕無辜的將士是在蚊蟲鼠蟻的口中,又或是是在那些部族的毒箭之下,又會是死在野獸的口中,這絕不是陸晏願意再看到的。

他擔憂的這些事情是其他人不知道的,但是一邊沒有親身經歷過,但也都聽陸晏在朝堂上彙報過這件事,只是當時沒說的很詳細就是了。

對於舞族獻女求和這件事情,對於大楚來說,也是利大於弊的,畢竟陸晏當時帶領的兩萬大軍,出現的非戰鬥減員已經達到了三成之多。

馬希聲此時才是真正知道了當時的平定楊越是怎麼回事,他對於軍隊作戰的殘酷還是知道一些的,但卻是沒有經歷過遍地瘴氣的大山中作戰,因此能夠想到的作戰場景就沒有那麼深刻。

馬希聲想了好一會,才說道:“這件事情不是不行,只是的找個好理由才行,既能自圓其說又能服眾,還得讓別人都得支援這種說法,你們想明白了,咱們就辦!”

馬希聲心說什麼是都問我,要你們幹嘛呀!

看到馬希聲一臉戲謔的 把問題踢了回來,馬從不由就看向了姚莊,而姚莊卻是又看向了秦楚,像這種事,還是這個老宦官有主意,這廝簡直就是一肚子壞水,他能沒有主意?

秦楚其實從心裡不想參與這件事情,他覺得不就是一個女人嘛!至於自己這些人在這裡傷腦筋想辦法嗎!

只是看著眼前這幾人都看著自己,他也不能不說,只是有些猶豫,他是傾向將這些女人給馬殷殉葬的,自己一個人在冰冷的地下躺著,沒幾個美女下去陪著,自己的皇帝是不是就太孤單了。

馬希聲看著秦楚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就知道這個宦官是真的想維護馬殷這個真正的主子,他太清楚這個宦官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這人就是馬殷的絕對的奴才,他就是為了馬殷生的,但是現在婁鶯的這件事,沒有他這個宦官出主意,可能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

畢竟是其他人因為牽扯到皇家的事情,就算是有什麼心思也不敢瞎說,而這個六根不全的老宦官,卻是因為在皇族還有臣子之間的這麼一個角色,有些話由他老說,可以說是在恰當不過的身份了。

可是這個宦官的一些小心思,在場的這些人都知道,但是能站出來明令他想個辦法的人,估計也就是馬希聲或是馬從了。

秦楚知道自己是這件事的最佳解決的那個人,看看四周幾人都在看著他,他也是想了許久之後,才小心說道:“既然這個婁鶯還是完璧之身,想來這些人中就還有完璧之人。”

他見到周邊及人都對他點頭,秦楚頗為得意的說道:“那麼咱們就可以對別人說,既然這些女子在換上活著的時候都不願意碰她,這說明皇上就根本不喜歡他們,難道還要讓這些皇上不喜歡的女人下去惹他煩心嗎!”

馬從不由點著頭笑道:“不錯,這是個誰也不好反對的說辭,只是怎麼說,由誰踢出來呢?”

姚莊微微一笑,說道:“這件事,還得麻煩秦公公大聲疾呼,為這些可憐得女子說句公道話吧!”

這件事情既然已經有個決策,辦起來就很快了,外面的皇族還有大臣們都聽說了,那些馬上就要被殉葬的妃子們,從現在開始都要有宮內的嬤嬤們檢查是否完璧之身。

對這樣的動作,皇族都沒有看明白,這是要幹嘛呀!立刻就有人站出來指責他們不按照先皇的遺命辦事,說得好聽就是抗旨不準,不好聽就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