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一天不登基,那就不能主張自己的理念,就連老的政策也不能執行,畢竟一個監國是不能做出推翻老皇帝的一些決定的。

馬希聲能走到現在,可以說是撿了個便宜,馬殷信奉的是長子接位,可是他的大兒子馬希振卻是喜歡修仙,早早就跑的找不到了。

馬殷對這個大兒子也是恨鐵不成鋼,打了他好幾次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也就只能任他胡作非為了。

馬希聲能進入馬殷的視野,跟他的老師龐巨也有很大的關係,再就是老三馬希範又是個武痴,簡直就是個四書五經都沒有看全的傢伙,馬殷也就只能是將希望放到了馬希聲身上。

畢竟他的其他的孩子都年齡太小,就算是扶上皇位,只怕也不可能讓自己的一幫老臣認可,得不償失之下還不如就讓自己的二兒子馬希聲接掌皇位來的讓人放心。

現如今,想改變瀏陽的現狀,可不是他一個馬從就能決定的,他相信姚莊和秦楚能理解這裡面的事情有多麼的緊急,也許他們有辦法說服馬希聲這個新皇帝。

只要是馬希聲能率先將皇莊的收益交給陸晏使用,相信其他的皇親國戚也不好意思不交出自己的莊子收益,只有拿到瀏陽的稅收,陸晏才能做一些事情的。

親衛拿著馬從的書信走了,順利的話,三天就能到達潭州,而這三天時間也是陸晏幾人認真摸清楚瀏陽問題的時候。

幸好瀏陽的所有官員以及大戶們都前來迎接他們,也使得他們不用一個個的將他們請來了,自從親兵走後,陸晏三人就開始分別對這些人問詢口供,首當其衝的就是瀏陽府衙的各級官員們。

哭的滿臉都是眼淚的劉欣悅此時早已是將自己的委屈說了出來,他來這裡真的是父母官的,是真的像一個奴僕一樣伺候著這些皇族還有豪門的一點一滴。

甚至是將自己辛辛苦苦爭取來的銀子,也補貼在了這些皇莊的修堤上,甚至每年的瀏陽的提留也都補償給了皇莊們。

這個老頭著實可惡,寧可自己受苦,情願把自己該得的利益全部讓了出去,不但自己的利益讓了出去,就連捉守的利益也讓了出去。

他甚至連瀏陽的利益都讓了出去,最可恨的就是,他將所有大楚的利益都讓了出去,卻還沒有人能責備他、指著他,他真的像一個奴僕一樣的伺候著這些皇親國戚。

他的所作所為,可以說都是光明正大的,從來沒有遮掩的意思,只是這一次陸晏需要用到瀏陽的稅金的時候才發現瀏陽早已經被瓜分的乾乾淨淨了。

別說是陸晏解決不了瀏陽的問題,就連馬從也不得不上到朝廷了,不但是他,就連馬希聲看到姚莊拿著的馬從的書信是,也不得不捂著腦袋請秦楚過來。

三人坐在勤政殿裡,姚莊和秦楚都是相對無言,馬希聲卻是頭疼不已,也是沒什麼好的辦法。

這樣的事情,在大唐的時候就已經是成風了,這樣的事情也早就是士大夫階層的習慣做法,因為這些政策,小地主甚至小門小戶也願意將土地放在這些皇莊下面。

一旦形成這樣的模式,再向打破就很難了,秦楚和姚莊沒辦法是因為涉及太多的皇親國戚,而馬希聲沒辦法是因為涉及到自己的兄弟姐妹還有自己的叔叔們。

沒有皇親國戚的支援,他的位置就已經不穩定了,再講整個計程車大夫都得罪了,他的這個皇帝可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最關鍵的是馬希聲現在只是監國,並沒有真正的繼位,在這個醒來皇帝交接的關鍵時刻,他也怕自己現在的一些舉措,影響到皇親國戚和朝臣的支援。

姚莊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本來皇帝就準備想這些皇莊下手的,只是一直沒有太好的辦法,可是自從他昏厥之後,老臣也在一直考慮這件事。

現在有一個辦法,將欲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想來大家都明白,這些整的只是解決皇親國戚的生活問題,要保證他們的衣食無憂,更要用皇莊的設立以凸顯他們皇族的身份。

不僅僅是糧食的問題,這是皇帝給自家人的一個生活許諾,只是他們已經脫離了皇帝對他們約束。

咱們想想,這些人的莊子按照規制都是有面積以及人數的約定的,那你來說,你是皇子也就是五十頃的土地,莊戶三百戶,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現在已經早已超出了這個數吧?”

這話把馬希聲也問蒙了,他是有皇莊不錯,但是他從來也沒有問過皇莊的情況,而皇莊也只是每年把銀子給他送過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