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希聲對這件事還真的不知道,他當時還是皇子身份,她將頭轉向姚莊還有秦楚,姚莊對這件事是知道的,就對著馬希聲點點頭算是認可。

而秦楚卻是猶豫了一下才點頭認可,這讓馬希聲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事,也就不再對這件事在問下去了。

只是馬希聲卻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那麼這些銀子,你準備怎麼籌措呢!畢竟修堤關乎民生,也不能置之不理,今日既然說到這裡,那就一起說說吧!”

馬希聲說完這句話之後,姚莊竟是抬頭看了看這個所謂的監國,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彷彿是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馬希聲。

王平安嘆氣道:“這次的復州之戰,當時我是不同意的,因為不管打贏還是打輸,都需要準備大筆的銀子。

贏了!要重修城牆,甚至是要調集糧草以及更多的物資,我們要準備大量的銀子安民!

輸了!我們要重現建造戰船,要知道一艘戰船,就需要一百萬兩白銀,甚至更多。而且現階段,我們還在計算戰死士兵的撫卹,一名士兵就是將近百兩的銀子,將近十萬大軍的撫卹,大家都算算需要多少銀子,可是這筆銀子根本就不在我們的計劃中。

各位堂官都在找我要銀子,工部要修洞庭、要建船廠、要造戰船,男仙和南粵人的和談是需要糧食撫卹的,可是在議和之後,現在只運送了不足三成,另外的糧食也要從官倉運出去,可是下一季就要從民間多徵收糧食入倉,那樣不需要銀子?

還有......!”

劉江卻是攔住他,說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本職事情,做得好就是應該的,做的不好的話,咱們是不是考慮換換人呢!”

“你......!”

劉江卻是不看他,只是看著姚莊說道:“齊頭並進八件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姚莊看劉江將話題踢給了自己,他卻是眯著眼睛,重新躺到了椅子裡,劉江看他這個樣子,不禁在心中罵道:“老狐狸!”

馬希聲卻是看向秦楚道:"父皇對這些事情,以前是怎麼決定呢!"

秦楚躬身道:“老奴只是一個宦官,皇帝是不准許宦官干政的!宮內的府庫中有皇帝以前的奏章和批註,監國可以有空的時候仔細看看。”

秦楚作為一個宦官,明面上還是不能幹政的,只是像他這種身份的人,他就是皇帝的家奴,而皇帝自然也就不會避諱他什麼事情,或許最瞭解馬殷的,可能就是這個秦楚了。

秦楚並不姓秦,但是皇帝為了讓宦官記住秦朝趙高干擾朝政的事情,就將所有的宦官統統都改為秦姓了。

而秦楚也確實是最瞭解馬殷的,也是知道大楚當下事情最多的,他不僅僅是隨時跟隨著馬殷,更是掌控者大楚的楚探,大楚的事情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而有些事情可以在朝堂上說,有些事情不能在朝堂上說的,就比如現在依舊沒有結果的朝會之後,秦楚、姚莊、還有劉江、馬從、陸晏回到了馬希聲的暫時居住的勤政殿。

這是皇帝平時評閱奏章的地方,但現在卻是由馬希聲暫時居住,幾人先是說了說馬殷的病情,病情每天都差不多的,就是昏迷,只是因為不進飲食的原因,人只是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

到了現在已經請了能請到的所有名醫,而馬殷已經七十有九了,實在是太老了,太醫已經日夜看護,可是人的衰老,就是神仙來了也不能阻止。

通報過馬殷病情之後,馬希聲坐在那裡,只是看向了秦楚,剛才他的皺眉動作,讓馬希聲有了一絲的疑慮。

此時他就等著秦楚,他就要看看秦楚有什麼隱瞞著自己,秦楚只是小聲對著旁邊的小宦官低聲說了些什麼,那小宦官趕緊低頭走了出去。

秦楚道:“老奴身兼數職,尤其這個對外查探的身份,讓老奴知道了很多其他人分不知道的事情,其中一個就是咱們在年初的時候,就已經對於長安派出了密探,可是這半年以來,一點訊息都沒有傳回來,依老奴想,這些人應該是暴露了!”

在接下來,我們又派出了商隊,可是依然沒有訊息傳回來,但是我們衝普通的商隊那裡卻是得到了我們需要的訊息,那就是現在的長安已經是我們不認識的長安了,具體情況會在有了切實的訊息在通報給大家。

姚莊卻是說道:“有什麼不能說的嗎?說來聽聽,這些事情一直都是你在做,有什麼訊息也應該讓我們第一時間知道才對!”

秦楚有些糾結的說道:“只是有些不理解罷了,又覺得會打擊你們,而且我也沒有搞明白,說出來不知道怎麼解釋,僅此而已!”

劉江卻是說道:“對他們的裝備,有什麼情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