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一句畜生罵完,竟是心裡好受了不少,對面走來的朱友璋卻是根本就不在意的說道:“畜生?是在說我嗎?要知道可是畜生救了你一命,你就還說我是畜生,你也太傷我的心了吧!”

朱友讓也不和他客氣,直接就進入他的營帳之中,穩穩坐定之後才說道:“為什麼會說是救了我一命呢?”

“哎,你要知道,我接到的命令可是要將你襄州軍全部殲滅的,包含你在內!”

朱友讓心裡咯噔一聲,驚訝道:“我已經投降了,這樣都不能苟活性命嗎?那我的兄弟們呢!”

朱友璋道:“結果如何,我還不知道,但是我昨天就將我的決定報上去了,至於他們怎麼決定,我就不知道了,但應該是能保你一命。”

“這......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做了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呢!”

朱友讓有些灰心,他覺得打不過投降,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再說這廝降了自己的兄弟,也不算什麼吧!怎麼就不能放過自己呢!

朱友璋卻是勸他不要太在意,上面的人畢竟還是要給自己一些面子的,自己怎麼的也要保住這個朱友讓才行。

譚三接到襄州朱友璋的作戰計劃並沒有說什麼,如果真的能不戰而能得到襄州,那麼也算是個不錯的結果,但是這個朱友讓可怎麼辦呢!

之所以要殲滅朱友讓的襄州軍,無非就是因為他是朱溫的親兒子,另外就是他在襄州經營的太久了,難免在這裡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譚三覺得很頭疼,但這卻是敬翔的命令,那就不得不懷疑敬翔和朱友讓有什麼私人恩怨不成,他覺得還是將這個難題交給敬翔自己處理好一點。

敬翔接到鷹信,看完就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果然呀!朱友璋還是不會殺掉朱友讓的,那麼就讓他們比鄰而居吧!

這是敬翔對朱友璋的試探,也是對朱友讓的試探,他不能不懷疑他們的真實心意,他們到底是不是陣型投靠自己新大唐呢!

這一次的試探並沒有讓敬翔滿意,但是卻是試探出他們都還是有著兄弟之間的感情的,他們能有感情能做出違背命令也要保全對方的事情,那麼就證明他們都不是什麼喪心病狂的人,那用李奇的話說,也就是還可改造的人!

朱友讓的投降,也就是打通了鄧州到荊州一線,也就是打通了荊州的補給線,李奇上次接到譚三的戰報之後,就譚三提出的沒有近距離殺傷手段問題,決定將自己的兩千禁衛派過去。

這兩千禁衛,是李奇的私軍,也就是李奇收養孤兒組成的軍隊的一部分,他們有著大唐軍中最新也是最強的武器裝備,但是他們都太年輕了,沒有一次上戰場的經驗,既然譚三提出了要求,李奇就覺得也是該讓他們見見血了。

這兩千人都是新式軍裝,新式裝備,全部都是新的,他們才是李奇控制這個世界最後的手段,但是沒有見過血,沒有上過戰場的這些士兵,就只是一群稚嫩的新兵罷了,是時候拉出去歷練一下了。

他們出發了,他們的裝備全部都是一人一個長條箱子,而身上只有一把不長的短槍掛在腰裡,和他們一起出發的,還有一萬僕從軍,這些人攜帶者大量的心思裝備,他們負責對這些新軍進行補給。

待遇一下子就有了高低之分,譚三身邊的新軍都是自己帶自己的裝備,而這些人竟然一個人出戰,身後就有五個人幫著他們攜帶裝備,可見這些人有多麼的寶貴。

這些人全部都是身帶雙馬,一是可以快速移動,二是可以攜帶大量的裝備補給,這些人的領隊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一名年輕人,他年齡不大,但是他的肩膀上卻是扛著一顆金星,這是新軍銜中的少校,這人的軍中待遇已經是很高的了。

譚文原本就是這支部隊的少校,只是他覺得自己在這裡沒有什麼出息,因此就強烈要求到第一線去,道最危險的地方去,結果就有了他們走之行,但是潭州的失敗也讓他很是沮喪。

此時的譚文就坐在譚三的對面,父子倆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此時的見面卻是在這種情況下,譚三也是心中感慨的很,而譚文也是滿腹委屈,他到了現在也沒有覺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譚三已經見到了錢端橫的說明,他相信錢端橫這個老狐狸是不敢騙自己的,如果譚文真的是坐了這些事情,那麼自己的這個兒子就絕對不是一個做探子的料。

兩個人坐著都不說話,譚三實在是不好說自己這個經常很長時間不見面的兒子,自己對他的教導真的是寥寥,子不教父之過,譚文現在成了這個樣子,自己是有過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