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希範還從來沒有和劉湘在一起吃飯,雖然臉上還是有些尷尬,但是心裡卻是高興地不行,也不用女婢倒酒,他自己給劉湘和自己分別倒了一杯酒。

還沒有等他端起酒杯,劉湘就將酒端了起來,略有些歉意的說道:“都是我的責任,這杯酒就算是賠罪吧!”

說完也不等馬希範說話,竟是一口就將酒喝了下去,還將酒杯亮出杯底給馬希範看,馬希範也不說話了,趕緊端起酒杯,一口喝完,也是亮亮杯底給劉湘看。

兩人都不說話,劉湘是沒有什麼給他說,而馬希範則是自己盯著劉湘因為喝酒而微紅的臉頰,竟是不自覺的看呆了自己。

兩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這種飄著桂花的濁酒,劉湘不勝酒力,喝了沒有幾杯就開始給他說馬從對自己如何如何!那意思就是自從劉建峰時候,自己正在無依無靠的時候,馬從將自己收留之後一直養到現在云云。

接著又說自從自己長大成人之後,馬從家裡的兩個兒子也一直在騷擾自己,馬從似乎也想讓自己嫁給他的大兒子馬康,而他的二兒子馬傑也是時不時就對自己表露愛慕之情!

因此惹得劉湘自己很煩,馬從的這兩個兒子什麼樣的人,劉湘自小就知道只是兩個紈絝罷了。而現在搭救馬從,也是想還他的人情,以此藉機推脫這門自己不願意的婚姻。

馬希範這是喝著這種濁酒沒什麼意思,這種酒度數太低,實在是喝上幾罈子也不會醉的,但畢竟這也是酒,喝了幾杯之後,竟也是臉色微紅了。

聽著劉湘的喋喋不休的嘮叨,馬希範卻是聽得目眥欲裂,沒想到竟是這麼回事,而那兩個混蛋馬康馬傑就更是該死,如此紈絝的兩個敗類,哪一個不是娶了好幾房了,竟然還敢給自己搶女人,莫不是想死不成!

馬希範藉著酒勁給劉湘打了包票,自己願意搭救劉湘出去,她願意去哪裡,自己就願意跟著她去哪裡!什麼皇子,什麼天下,自己就想和劉湘在一起浪跡天涯。

劉湘聽完她說話,竟有一絲莫名的感動,眼睛中卻已是淚眼婆娑了,旁邊的女婢趕緊拿出一方手絹遞給劉湘,馬希範鬼使神差的竟也是拿出一方手絹遞了過去,劉湘沒有接,卻是小聲說道:“公子這是要和我換手絹嗎?”

馬希範竟是愣了,這是對自己芳心暗許嗎?這是要和自己交換信物嗎?立刻就是頭點地像是磕頭一般,劉湘見他點頭,就將自己剛才擦眼淚的手絹遞了過去。

兩人的手在空中碰撞到了一起,馬希範一下子就抓住了劉湘的小手,而劉湘卻是以極快的速度搶過他的手絹,一扭臉竟是回了裡面。

馬希範不由覺得自己是不是喝暈了,竟然都有了幻覺了,開啟自己手中的手絹仔細一看,竟然是在手絹的一角上繡著一朵蘭花。

馬希範拿著手絹放到自己鼻子下面深深一聞,竟真的感覺有一絲蘭花的香味,女婢這時卻是從裡面轉了出來,看到馬希範的樣子,竟是有寫惱怒的說道:“你這登徒子,還不趕緊收起來,被別人看到還得了!”

馬希範聞聽女婢的話,尷尬的趕緊收了起來,那女婢接著說道:“小姐說,不讓你到處說去,知道嗎?另外就是小姐願意服侍馬從,你看看什麼時候有他的訊息,這就拜託你了!”

馬希範想著劉湘的笑語晏晏的樣子,又想起他淚眼婆娑的研製,心裡竟是不由得一緊,也是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成全劉湘!

走到門口,卻是迎面碰到馬傑從外面喝得醉醺醺的回來,兩人走了個對臉,馬傑一時也沒有認出對面這人是誰,見對方不讓路,張嘴就是一句“狗東西,還敢不讓路,不知道二爺回來了嗎?”

馬希範正在向著劉湘呢!被他一罵,竟是一股無名火就從心底升了起來,一伸手就將馬傑拽了過來,然後一巴掌就打了過去。馬傑根本就沒想到,在自己家裡竟然有人敢打自己,張嘴還想再罵,卻不料又是一巴掌打了過來。

馬傑只感到自己臉上又捱了一巴掌,頭腦竟是有了一絲清醒,可是對面那人根本就不管他,只是一巴掌一巴掌的照著他的臉的打了下去。

旁邊的馬傑隨從都是上前幫忙,可是到了近前才看清,這是潭州一霸馬希範,這些人可惹不起這人,只能紛紛是在旁邊勸解。

頭腦有些清醒的馬傑,此時也認出對面這人竟是馬希範,也是有些傻眼,不說對面這人是皇三子,就是這人天天找人比武的秉性,自己也惹不起呀!

馬希範看周邊的人越來越多了,也就不再打了,竟是一鬆拽著馬傑的手,罵道:“你父親身陷敵營,竟然還敢飲酒作樂,不打你打誰,去把你大哥叫過來,我看看他在幹什麼!”

馬傑的隨從早就去請大爺過來,馬康見馬希範讓找自己,趕緊是擠到前面給馬希範行禮,馬希範一指馬傑道:“你兄弟就是如此嗎,你也不管管,你是吃屎長大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