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自己的腦子裡亂成一團,腳步都顯得蹣跚起來,他的目光呆滯,他實在想不明白這是怎麼造成的,這難道是天神的力量嗎?

直到他走出了兩道街之後,才慢慢清醒過來,他走到路旁邊的一處茶館,要了一壺茶,慢慢的喝了起來,在摸摸自己胸前揣著的那張五千兩的銀票,心裡一下子就有了主意。

這一發炮彈給荊州城守軍都嚇傻了,聽說對方有一種能發出巨響的厲害兵器,能在裡許取人性命,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

對方在城外的水道之上打的這一炮,中間足足有將近七百步不說,而且中間還隔著一座城牆,對方能距離這麼遠隔著城牆還能擊中城內的衛所,這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

使得,的確是不可思議,因為這一炮的確是戰船上的標定設定錯了,所以炮手開過炮之後,竟是一錘自己的大腿道:“CTM的,打偏了,那再來一炮!”

因為他們接到的命令式炮擊城門樓,那是要打掉城門上的箭樓的,可是炮彈卻是從箭樓旁邊飛過,達到了不知什麼地方。

這炮手又再次重新計算彈道之後,重新放入了一發炮彈點火,片刻就是黑煙一閃“彭”的一聲,遠處的城門箭樓就四分五裂了。

這次箭樓被炸的瞬間就著起了大火,而城牆之上計程車兵們都是四處躲避,邊跑邊回頭看箭樓到底怎麼回事。

金正就在不遠處的得營房中,正在跟幾個朗將商量徵集民眾協助守城的事情,可是外面連著兩次巨響,也讓他心中猶如敲響了兩記重錘一般。

他知道現在全城都在觀望,不只是城中那些豪門大戶,就連百姓也是在觀望,城中的一些小門小戶已經開始搶購城內的一切能買到的物資,更不要那些糧商了,早在昨天就已經關門歇業了。

城中的亂局是一觸即發,金正一夜沒睡走訪了好幾家大戶,才堪堪調集了幾千擔的糧食,也是感剛剛才讓糧商開門以平價售糧。

只是才坐到這裡和軍營中的將軍們商量一下怎麼徵集民眾協助守城,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趕緊跑出來就看到高高燃燒的箭樓,此時不只是他在看,他的周邊全都是士兵在看著拿出著火的地方。

譚三也看到了拿出著火的箭樓,只是他卻是說道:“柱子的第一炮可是打偏了啊,晚上罰他一百個俯臥撐!”

旁邊的一人笑道:“將軍,罰柱子一百個,是不是有點少了呀!這貨可是牲口,一般都是做五百都沒事的。”

譚三笑道:“咱們只是噁心一下他就夠了,畢竟第二炮打的還是挺準的嗎!”

那人隨即就轉身對著大炮的柱子打出了旗語,那邊柱子看到這邊的旗語,一下子就愣了,不由得罵道:“一百個,也太少了,這不是在噁心我嗎!”

譚三看著城牆上一下子湧出來好多身披大氅,頭戴鐵盔紅纓的人,譚三笑道:“兩炮就把他們的將官都給轟出來了,看來還是炮擊還是很有效的。”

金正自己只是身著一身普通文官的官府,因此在城牆上遠遠沒有那些身披大氅的將軍們醒目,譚三又接著說道:“拿咱們的唐三,看能不能敲掉這幾個頭上有紅纓的。”

那人對著身後又是一番旗語,那邊就從佇列中跑出來幾個人,這幾人都是一身的軍綠色上衣,軍綠色的褲子,五成牛皮的鞋子,只是頭上卻是帶著一頂不大的鐵盔,只是這個鐵盔卻是圓的,但是又護住了耳朵脖子肩膀等處,看著就是一件不錯的裝備。

那幾人跑到距離城牆兩百不的地方,就站在那拿著手中的一根圓管狀的物件,在哪裡鼓搗開了,城牆上的人看著他們在下面不知在幹些什麼,還都是指指點點的,還不時商量著什麼,這些人就站在那看熱鬧呢!

可是片刻之後,那幾人就將那圓管狀的物件抬了起來,正對著城牆上的幾個人,金正此時卻不由得身上一涼,一種危險的感覺襲來。

金正正想讓他們躲開,對面安吉人不是又要使什麼妖法了吧!可是口中的話剛剛出口,就聽到城下連著幾歲“彭彭”幾聲,金正拉著旁邊的朗將就一下子倒了下去。

金正嚇得不輕,趕緊的躲到了城牆跺下面,再看那幾個朗將,此時卻是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每個人頭上都有一個小洞,卻是往外流著紅紅白白的東西。

金正真的嚇壞了,他自己摸著自己正在怦怦跳的胸口,可是他隨機就明白了過來,地上那幾人都是身著鎧甲,頭頂戴紅纓的武將,那麼就顯而易見了,對方時看到自己幾人在城牆上,除了自己這個文官,其他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