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就算想出這十萬兩銀子也是不行的,他們這幾戶之所以說什麼都要綁在一起做事,那是因為他們幾家早就是拔起蘿蔔帶起泥的關係。

要說他們的關係,那是親上帶著親,這可是幾代的親戚關係,況且還有巨大的家族生意千纏百繞,也是一家受損家家受損。

城外的良田,也算是做好的良田也基本上都是他們的田地,金正是本地人,金家以開礦鍊鐵為業,方圓幾百裡就只此一家而已!

其他幾家雖是羨慕他家的生意,可是卻有些無能為力,誰讓開礦這事是需要有些本事才行的,西邊的十萬大山,那裡有礦那裡有什麼礦,只有他們家的嫡系才有家學授受。

這也是不管什麼人來這裡主理政務,都不可能至他家於不顧,因為他家的鐵礦畢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雖貴但也極其有限,所以金家是不會跑的,誰來了也得看他們家的臉色。

譚三的三千兵向外五里搜尋清繳敵兵,只是一個時辰就回報說是已經清繳完畢,敵兵都向著荊州城而去,要知道水軍大營距離荊州城只有十五里。

而這些敵兵趕到荊州城,金正卻是不敢讓這些兵進城,只是派人在城頭安排他們轉向荊門會和,如果荊州城不保,那麼他們這些人還有個去的地處,就算是潭州救兵到來,他們也需要在荊州與襄州之間有一隻奇兵。

楚國荊門朗將王昌譽,已經派出十幾只哨探,自從聽到荊州水軍覆滅,荊州被圍之後,王昌譽心都差一點跳出胸膛,要知道荊州一旦陷落,那麼自己可就是兩面受敵了。

襄州王朱友讓一直就想奪荊州,為自己躲得一處進入大江的出口,可是和馬瞻接連打了無數場戰爭,損失慘重之下互有勝負。

這兩年雙方終於開始了休養生息,這才剛剛有了野草,糧食也僅僅是種了一季,現如今荊州就又有了危機,而且自己軍中的糧草已經不多了。

王昌譽實在是有些惶恐,自己這一萬五千人,一萬的騎兵五千的步軍,可是軍中糧草不足,實在是他的短處,人可以不吃飯,但馬匹不能不吃。

不但不能少吃,每個月都還要補充精糧才能保證馬匹不掉膘,也才能保證戰馬的戰力不減。

如今荊州被圍,一旦荊州失守,那麼自己這些人馬可改何去何從呢!要知道這個時候打仗,可不是說打就打的,沒有銀錢沒有糧草沒有軍械,那是大軍就連一天都維持不了。

到了下午,王昌譽就有些慌了,從荊州逃過來的逃兵越來越多了起來,有水軍也有陸軍,但他資金也沒有看到馬瞻的將領。

一個完整的軍營是絕對不准許逃兵進入自己的軍營的,這些人不說下沒有嚇破膽,就只是打亂自己軍營的部屬就是大罪,這要是在戰時衝撞自己軍陣,那麼這些人就都要死。

古時打仗,對於軍陣格外的重視,一旦打亂了軍陣,就是失敗的開始,所以王昌譽見到這麼多的逃兵到來,只能是讓他們在自己的前面另外安營紮寨,可是糧食的供應就不可能那麼充足了。

有一個安定的營寨,再能吃飽飯穿得暖睡得安穩,那這就是逃兵最奢望的生活,可是王昌譽自己的糧草本就不足,現在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可讓他怎麼安排呢!

但是這些人,王昌譽即便再難,也不準備不管他們,他只是立刻就下命令讓人開始收購周邊的糧食,甚至願意拿軍械向附近的大戶換糧。

這些大戶對於楚人軍中的各項器械,早就是眼紅的厲害,也早就開始和王昌譽接觸,想要重金購買楚人的刀槍之物,以作收藏。

說是收藏,其實就是要武裝自己,他們要組建私兵而已,之所以找楚軍而不找朱友讓,那是因為朱友讓實在是太窮了,他們的橫刀都是修了再修補了再補,有的橫刀早就是修補的慘不忍睹。

自從朱溫時候,朱友讓這個乾兒子就徹底的失去了給養,幸好他的附近沒有強敵,南陽朱友徽對於他,雙方向來是互不往來。

因此每次襄州軍和荊州軍衝突,最後都是襄州軍打掃戰場,那些襄州士兵拼了命不要,也得搶一把楚軍的橫刀會是別的軍械回來。

朱友讓要不是在糧食上還算充裕,僅僅是軍械一條,他早就堅持不下去了,結果到了後來,襄州軍計程車兵要是沒有一把楚人的刀劍槍,那都不好意思出門,更不敢說自己曾經上過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