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棟只能安慰自己,前往不要亂動,這些人絕不是善於之輩,敢在這個地方建城的人,一定是個膽大妄為之人,想活著就要聽話。

將這些帶進城池,薛棟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城池的防衛程度可比通關都強,這裡的城主一定是久經戰陣的大人物。

走出不遠,就被帶進一個四周都是山岩的山坳裡,四周分佈著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山洞,每個山洞都有柵欄門擋著,隱隱地看著裡面有人。

薛棟心裡恍然道 “難道這關中以前失蹤的人,都被關到這裡了,難道這座城就是這些俘虜建造起來的?”

那些人將他們全部關在了山洞裡,唯獨留下了薛棟,一個像是農人模樣的人過來說道:“我姓牛,別人都叫我牛大!你也可以這樣叫我,你既然是領頭的,那就把規矩給你說一下!”

牛大就將這裡的規矩說了一遍,無非就是老實聽話,別想著逃跑,抓住了處死!不想幹活也行,就是沒飯吃,幹得多吃的就多,幹得好吃的就好,說完了,還問薛棟:“有問題嗎?”

薛棟試探著問道:“能問問你們是什麼人嗎?”

牛大一瞪眼道:“我們是唐人,我們就是唐軍,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好好地在這裡勞動改造吧!”

薛棟聽得一愣一愣的,什麼唐軍,那裡還有唐軍了,大唐都完蛋了,這些人怕不是什麼大唐的遺老遺少吧!

在隨後的一段日子裡,薛棟終於看到一個原來軍中的同僚,二人一邊幹活一邊說話,這才知道這些人可能真的是大唐的軍人。

安仁原來也是懷疑是不是真的唐軍,可是看對方的裝束以及行為方式,都和原來的大唐軍隊是一模一樣的,這下心裡就舒服了很多!

這是因為,這些人也知道自己是隨著那些藩鎮興兵作亂,可是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呀!誰不想回到大唐當初的繁榮,別說譚三這些人看著長安被毀,捶胸頓足的,就連朱溫這些當兵的也看著心裡不是很舒服。

大唐在,大家就覺得自己有主心骨,自己有個歸宿,大唐沒了,就連長安城都沒了,這讓很多人都一下子感覺成了沒孃的孩子一般。

可見大唐到了沒落的時代,但是這些大唐的軍民們,依然視自己為大唐子民,就是比那些亂臣賊子要高人一等,這是幾百年來,對大唐的肯定,也是對大唐的依戀!

薛棟聽到說自己這麼多人有可能真的是被大唐的軍隊所俘虜的,原本還有那麼一絲逃跑的心思,也就消失無蹤了,隱隱的就覺得自己有愧於大唐,有愧於自己是大唐人,有錯就要接受懲罰,因此牴觸情緒一下子 就小了很多!

朱久之這天正在習武練刀,就聽到侍衛進來稟報說朱友文的信使到了,朱久之聽到是朱友文的信使就來氣,這都多少天了,怎麼不見馬呢,難道是耍著我玩呢?

氣哼哼的讓那人進來,那人進來行了一禮,遞上了一封通道 :“我家將軍問你們怎麼扣住馬匹不送到洛陽呀?”

這話說的朱久之一愣,開啟信看完就破口大罵道:“放他孃的P,老子根本就沒有見到馬,我還準備問問是怎麼回事呢,別什麼屎盆子都往老子頭上扣,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信上大致是說,兄長你怎麼扣著馬匹這麼多天不給義父送過去呀,你想是要!我再給你一千匹馬怎麼樣,可不要因小失大誤了前程呀!

這怎麼讓朱久之承認自己扣了馬匹不上交,這不是 與朱溫爭利嗎?這是找死,這是不想活了才這麼幹呢!

朱久之就是在白痴,也幹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再說是真的沒見到馬呀!

讓來人原話給朱友文帶回去,心下踹踹不安的給朱溫寫了一封很有誠意的信,就是訴說自己是真的沒有見到這五千匹馬,而且人也不見了,一千人呀!

朱溫接到信就是破然大怒,本來是真被將這些馬匹派到河東道朱武那的,這一段時間朱武是損失慘重,繼續補充馬匹人員,這是怎麼了?

這個朱久之也太飯桶了吧,人丟了馬也丟了,怎麼不把你自己也丟了呢,大怒之下就派人過去將朱久之是痛罵了一頓!

這怎麼罵的,就是派個人過去,讓朱久之跪在地上,朱溫拍的人就學著朱溫的口氣表情,使勁的罵上一頓,完了還得朱久之寫一份罵後感交上去,你說氣人不!

先是被罵了一頓也就算了,過了沒幾天,又來了一撥人,這次是將關中防務全部劃歸朱友文統一排程,也就是說,今後朱久之就是朱友文的部屬了。

朱久之將這些人送走之後,在屋子裡將朱溫和朱友文是結結實實的大罵了一頓,自己氣的要死,什麼好處沒撈著,倒黴的事卻是一點都沒少,這叫什麼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