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類人終於有一天發現,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在了群官之首,只是這個時候的他們卻是發現有心無力。

他自己的身後也是同樣的情況,想當官當大官,身後沒有一個或是幾個利益集團支援是不行的,李景是個例外,但他也有皇帝的支援。

楊彪就更是奇葩,雖是半路跟的王建,曾經也是手握大權,統領十萬大軍跟著王建征戰四方,立下汗馬功勞,可是 西蜀建立之後,他也僅僅在一年的時間裡,就被王建閒置放閒了。

雖是三公之一,可是一點權力全無,就是自己的家族子弟失蹤了,也沒有人會為了這件事真心追查,而李景卻是後來之人,但卻是手握重拳,這也不能怪王建,二是因為楊彪這樣的外來之人,始終沒有得到王建的信任而已!

不僅僅是信任的問題,還有楊彪的十萬大軍,只要他存在於朝堂之上,就永遠都有背叛的可能,因為他手裡有軍權,對整個西蜀來說危險極大。

王建建立西蜀之後,就和天下間的皇帝一樣,利用幾到幾年的時間,終於把戰時模式改變為發展模式,也就是用文官系統代替武將系統,而武將這是毫無例外的遭到清洗,甚至是血洗。

被血洗的武將系統遭到巨大的打擊,與此同時還有馬放南山刀槍入庫,直到最後有了危機之後竟是無將可用無兵可派!

現在的西蜀朝廷就是如此,前一段的番亂就是如此,常備軍平時扮演的都是巡邏禁衛的工作,但是他們卻是因為缺乏訓練,一上戰場就打怵,不是急速的被人幹掉,就是急速的投降。

人越打越少之後,竟只能從民間招募一些炮灰上戰場,這基本就是每個朝代的通病,如果說這是為了什麼,不過就是統治者為了穩固自己的政權,義無反顧都要做的事情,至於以後如何,他們根本就想不到,就算是能想到,這一步也是要做的。

天亮了,群臣入朝,只是今天和往常不同,沒有了相互寒暄,有的只是互相打聽聽到的一些訊息,臉上露出的不是喜悅,而是驚慌的神情機上他們一顆忐忑的心。

而這些能上朝的官員,都是三品以上的在京官員,而這些人之中還有一個人,他就是江州刺史曹燦,他一臉緊張的站在群臣之外,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讓自己來上朝。

別人也都不認識他,但是那些官員注意的重點也沒有在他的身上,他們只是注意到今天宮內的禁軍一個都不認識,看著就是絕對的精銳!

這些禁軍每個都是挺拔的身姿,而且這些禁軍不管是站姿,還是手握腰刀的動作都是一模一樣,而且他們身上的裝束也是和自己常見的西蜀軍人的裝束不一樣!

這些人都是聽說了有軍隊在攻打德陽,而且是一戰而定,那些人正在向著成都而來,早上出來的時候,據逃過來的德陽守軍說,追兵已經距離成都不到五十里了。

這些人早早地來上朝,現在竊竊私語的也是這件事情,說是人人自危一點都不過分,這些人都要搞清楚來的人都是什麼人,到底是誰的大軍,自己今後還能不能坐這個大官呢!

一名宦官終於從裡面走了出來,站在臺階之上大聲喊道:“群官上朝!”

所有的官員都依照等級高低,文武分站兩隊都是低著頭,向著臺階低著頭魚貫而入,曹燦看看左右也沒人搭理他,他也只能跟在後面,他也是很奇怪,按說外派的官員進京之後,都要在禮部習禮之後才能上朝見皇帝,可是他卻是直接就被八百里加急叫到了這裡。

這些人進入大殿就都是傻了眼,隨即不約而同的就感覺到變天了,只見寬闊的打點字內也是三步一個五步一個的到處都是軍卒,而且動作表情和裝束都和外面的一樣。

在往上看就更是奇怪了,王宗衍,也就是他們的皇帝並沒有坐在中間,而是坐在了一旁,而另一邊做的那人,他們也認識,竟是王宗仁,而兩位首輔大臣李景和楊彪則是分列兩邊。

文武兩列人都不知道要不要在往前走了,真的心神巨震,但也不能讓皇帝在上面等著呀!只能是一步步的捱了過去,而最前面的那人,他們也認識,竟是密探袁彬。

袁彬看著這些文武心裡就想笑,只是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這些人的內心只怕是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吧!

袁彬見他們分列兩邊站好,然後就仰著頭等著宦官唱詞,什麼唱詞,就是跪,起之類的!

可是這些人仰著臉看著上面,上面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正各自納悶呢,就見那袁彬從旁邊一個宦官手裡接過一卷聖旨,展開之後就將作業擬好的聖旨宣讀了。

宣讀之後,下面一片寂靜,竟是絲毫的響聲都沒有,但只是一剎那的時間,整個朝堂就像被扔進了一塊石頭的水塘一般,迅速的就喧鬧起來。

不只是王宗衍禪位的事,還有李景和楊彪的位置全被貶職,也不能說是貶職,只能說是成個朝堂的官職全都變了,但首先變得卻是整個上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