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聽得很仔細,也很有樂趣聽一個相國的心路歷程,李景看著袁彬的眼神,笑笑道:“可是我入朝為官之後才發現,先皇已經是艱難的難以想象,朝中已經是分成了好幾派,而此時我的好友劉子俊卻是慘遭崔崇武,哦!也就是崔琮以謀反為由迫害致死了!”

“這就使得朝堂的環境更為複雜,而因為此事,先皇更加的不相信任何人,就是連我也不能取得先皇的信任,因此,老夫也就更加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入朝為官了。

老夫自己清廉並不能換來先皇的信任,那麼只有做事,一心一意的為朝廷為皇帝做事,即便如此,直到先皇離世前兩個月,先皇才跟我吐漏心聲,原來玄黃表面對我的不信任,甚至是冷落,都是為了保護我呀!

老夫直到此事之後,才知道先皇何其艱難,又恰逢前太子作亂謀反,要殺死自己的父親,不說是一個皇帝,就是一個父親也會很傷心吧!

更不要說後來自己的兒子勾連番人作亂了,幾個兒子簡直亂成一團,有緊接著王宗衍遇刺,再就是最後竟是,竟是自己的幾十個乾兒子牽連其中,這才會激怒而亡,哎!”

袁彬也是探口氣道:“歷朝歷代的問題,總結起來,好像也就那麼幾條,可是每個朝代或是皇帝都很難避免,這是為什麼呢?”

李景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茶壺遞給袁彬道:“你看這茶壺如何?”

袁彬去怪的接過來,奇怪的說道:“這是下官當初為了結識大人而送給大人的,就算是現在瓷器越來越多,這件瓷器很是珍貴的!”

“是的,是的!”李景笑著說道:“你也知道這套瓷器珍貴才會送給我,可如果當時不收,你是不是很沒有面子呢!”

“這,呵呵!”

“是的,你當初剛來成都做生意,必須要找一個靠山,可是卻遍投無門,那老夫為什麼會收下你這件珍貴的瓷器呢,那是因為我希望振興成都的經濟,只有振興成都的商業才會多收稅,而多收稅才能使百姓富足,這才收下你的瓷器。

後來呢!你也的確是帶動了成都的商業,而且的的確確給成都百姓還有朝廷帶來了實惠!

這證明老夫振興商業的決心是沒有錯的,看著朝廷這兩年稅收日漸增多,正準備將平定番人提上議事日程,可是就是一連串的事情發生,直到今日也沒有安定下來,這樣就使得朝廷已經開始衰敗了。”

袁彬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李景看著袁彬道:“權利,這就是權利的魔力,人人都想有權利,都想透過一些手段而獲得權利,即便現在得到權利,也不能讓得到權利的人好受!

這些人就是如此,國家興亡是皇帝的事情,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是在乎自己過得好不好,只要自己過得好,那裡管百姓死活,大不了到一個新皇朝重新做臣子!

百姓只是他們體現權利的工具,銅製的百姓越多,那他們就越是權利大,他們就越是快樂,可是責任和義務從來就沒有真正進入他們的心。”

袁彬嘆氣道:“百姓從來就是他們魚肉的物件,看看他們奢華的宮殿,看看他們奢華的服飾,再看看他們的飲食,何曾為百姓考慮過什麼呢!”

李景哈哈笑道:“難得!難得你也有這種想法,可是你真的做好為朝廷付出了嗎?你想過沒有,你可能會受到非議,會受到很多的委屈,你做好準備了嗎?”

袁彬愣住了,這李景的確是一位好官,能為百姓著想,也能為百姓做事,可是僅僅憑他一人之力又怎麼可能做那麼多的事呢,就是把他累死也不可能將這個千瘡百孔的西蜀治理好的!

李景看袁彬由於,並沒有立刻回答他,心中隱約有些不悅,看看袁彬道:“你不願為朝廷分擔嗎?”

袁彬一正過來才說道:“只是覺得僅憑相國一人之力,恐怕力有不逮呀!而下官也只是能幫著查探一些壞人而已,可是對朝廷的政令一點忙也幫不上!”

“是呀!你只是一個密探還是一個商賈而已!你又怎麼會治理朝政呢!”李景卻是一臉的灰心喪氣!

袁彬突然就有點替李景感到悲哀了,偌大的一個西蜀朝廷竟是沒有人能幫助他,真是可憐又可悲!

李景卻是沒有什麼難看的表情,他笑著說道:“自不貴現在已經比以前好多了,我們的敵人現在都已經冒出了頭,這就是一個好現象,不禁比他們都躲藏在陰暗的角落裡好吧!”

“是的,雖然都冒出了頭,但是情況依我看來,卻是越來越複雜了,有很多的敵人都是我們需要花大力氣才能除去的,這有點傷腦筋!”

“不怕的,咱們一點一點來,誰先冒頭就打誰,這裡是咱們說了算!”

袁彬卻是笑笑沒有說話,李景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將自己收歸門下嗎?或者是要自立門戶,要不然幹嘛說這樣的話呢!

李景卻是接著說道:“有件事一直讓我很疑惑,你能說說嗎?”

袁彬皺起眉頭看著李景道:“大人請說!”

“你來說說你的老闆可好?”

“我的老闆?他就是一個小孩子,今年十二歲,其他的就不能說了!”

李景問道:“那他姓什麼總能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