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竭力想聽清楚楊彪在說些什麼,可是他發現自己怎麼停業聽不清楚,無奈的走到門邊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看到楊彪正在阻擋著一個個被帶走的大臣們,秦虎站在遠處的一個高臺上並不過來阻擋,見到李景出來,秦虎趕緊向他努努嘴。

李景看向他努嘴的方向,可不就是暴怒中的楊彪嗎?李景走過去說道:“楊太傅,你沒有看到聖旨嗎?”

楊彪卻是一臉憤怒的喊道:“體統,這成何體統,顏面,還給不給眾位臣工顏面了!”

李景卻是冷哼一聲道:“看來楊太傅宅心仁厚呀,那這樣吧!這件事交給你吧,明天早上皇上要看到結果,怎麼樣?”

楊彪也是冷哼道:“想讓老夫跟你們一樣殘害忠良,斷人口舌,門都沒有!”

李景看著楊彪說道:“你是皇上的臣子,不是這些臣子的臣子,你要知道吃誰的飯,拿誰的響!”

楊彪卻是笑道:“我本清流,絕不會和你們這些弄臣走到一起的!”

“那麼這件事,你是不準備接了?”

“不接!”

“你既然不接,那就不要搗亂!要不然的話,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楊彪卻是哈哈大笑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你認為老夫會害怕嗎?”

李景看著這個一臉正氣的楊彪,突然趴到他的耳邊小聲說道:“你家的子弟安好?”

說完卻是再也不看楊彪,指著秦虎道:“一天,就只有一天!”

秦虎在遠處看著他們二人鬥法,此時看到李景在楊彪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話,楊彪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竟是冷冷的看著李景走遠,像是呆住了一般。

他的確是帶呆住了,楊彪一是沒弄明白李景怎麼會知道,不明白他到底知道多少,他甚至懷疑現在審查這些大臣們,是對他的一次偵查。

要知道自己楊家雖是大戶,可也是依附於皇家的,沒有了皇家的庇護,自己這一家子人又算得上什麼呢!

現在楊彪的雙腿有些打顫,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場陰謀之中,而且還是無法脫身的陰謀,自己這幾天太不正常了,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正常,就不要說是其他人的感覺了。

剛才自己和秦虎的爭論有些太刻意了,有些太維護那些大臣們,而至皇帝的聖旨於不顧,這會不會暴露自己呢!

關鍵是他們知道多少東西,他們能不能將自己家的子弟就出來呢!

秦虎將這些人帶下去之後,就將他們分別關押起來,一各個的問話,李景走到一旁,走了個隱蔽的角落,他就躲在這裡觀察著楊彪。

他不能限制楊彪的行動,但是他卻是可以在這裡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他只能看到楊彪一臉呆滯的走到一旁,坐在那裡不發一言。

李景突然發現,自己不讓自家子弟進入朝堂是個多麼正確的決定,雖然他們只是一介農夫,但是他們的快樂,不就我們一直在追求的東西嗎!

有人說厭倦了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也厭倦了阿諛奉承,只想做個漁翁,可是漁翁的困擾,咱們又怎麼知道呢!沒聽人說而非魚焉知魚之樂!

有人深陷其中樂不可支,只覺自己找到了升官發財的捷徑,卻是不知道什麼叫知足者常樂,什麼叫無愧於心!

楊彪的內心忐忑,越是忐忑,他就越是想做一點什麼,不是為了自己,二是為了自己家的子弟,自己家的子弟能夠良好的成長才是隻真正想要的,沒有了子弟的家族那裡還是家族呢!

秦虎的問話已經結束了,這些人都被分開關押,這就使得他們不能串供,但在秦虎的詢問中發現,這些人雖然沒有串供,但是他們的口供卻是出奇的一致。

這就讓他們的口供都指向了一個地方而不是一個人,這就使得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這個地方竟是一個茶館,也可以說是一處勾欄,這是一家名為楚湘園的處所,可是看楚人歌舞,也有數不盡的痴情楚女,去過的人莫不是點頭稱是。

而奇怪的是,在這裡聽說這個訊息的,都是朝中的中級官吏,而當時楊彪也在場,而且他還是這次聚會的組織者之一。

有了這些人的口供不算數,秦虎立刻就請示李景對這個地方進行抓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