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郎中也是徹夜未眠,一直在準備各項需要的物事,只是烈酒就準備了二十斤之多,還有幾匹將洗乾淨的白布,而且他們還準備了幾隻癩蛤蟆,還有一捆蘆葦杆。

整整準備半個晚上再加上一個上午的時間,等到確認王宗翰沒有發熱之後,幾名郎中都是面漏喜色。

到了下午等王宗翰睡醒,幾名郎中已是帶著各種物事等在了他的寢室之中,開啟包裹著他腹部的布條,待看到他的腹部的時候,幾人都是覺得不是太好。

此時他的腹部已經是腹大如鼓一般,傷口四周泛著微紅,在旁邊輕輕地按壓,就有一股股的黃膿流出來,可見傷口一定是潰爛的極為嚴重。

幾名郎中都是面露驚異之色,這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堅持不住了,一名郎中低頭小聲道:“黎王,你不要害怕,這處傷口之所以放到最後,那是因為我們有一個極好的辦法。”

王宗翰笑道:“那還等什麼,現在就開始吧!”

郎中先是用手輕輕擠壓傷口,讓黃膿儘量的擠出,再用烈酒清洗傷口,只是如此都已經讓王宗翰騰的暈死了過去。

郎中見他暈死過去,卻是不由得面漏喜色,要知道暈死過去對雙方都是一件好事,病人不會亂動,而醫者也能下得去手。

一名郎中一伸手,從旁邊的一隻竹婁裡捉出一隻癩蛤蟆,只見他以極快的速度將將癩蛤蟆剝得只剩下一張皮。取過一隻蘆葦杆用烈酒清洗之後,輕輕插入了傷口之中。

旁邊一名郎中遞過來一個罐子,卻是從中刮出一種黑乎乎的藥膏塗抹在傷口上,再用癩蛤蟆的那張皮附在上面,再用趕緊的白布裹好。

幾名郎中讓人將王宗翰臺商一個特製的鋪著厚厚被子的架子,將那根蘆葦杆的頭露在外面,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王宗翰僅僅醒轉過來,卻是發現自己面朝下趴著,向東移動卻是一定也不能動,這才發現已經是被人捆綁在了一個架子上。

幾名郎中看到他醒來,趕忙過來給他敘說這樣做的用意,王宗翰感覺了一下道:“癢,真的很癢呀,難受的很。”

王宗翰面色潮紅,滿臉的扭曲,可是郎中卻是面漏喜色,有一個竟是笑出聲來道:“黎王,你忍一下,你只要是感覺癢,那就是要好了,等什麼時候你不覺得癢,而且傷口癒合,那就是真的好了。”

王宗翰笑道:“這辦法如此好,那為什麼另外兩處傷口不如此處理呢?”

“另兩處傷口都是緊挨著骨頭的,這個辦法對這樣的傷口無用呀!”

“哦,原來如此!”

一名郎中說道:“黎王,你要是感到又疼又癢,一定要早早說,另外就是這個方法要配著我們幾個開的方子喝藥才行,一定要注意此點!”

王宗翰這邊剛剛結束,李子武就在外求見,郎中是不願意讓他 見什麼人分心勞力,可是王宗翰卻是不當一回事!

李子武進來說道:“大王,你沒事吧!”

他實在是看著王宗翰綁在架子上的樣子感到有點奇怪,王宗翰卻是罵道:“混蛋,你看本王有事嗎?又是趕緊說,沒事滾出去,你看本王仰著頭看你很輕鬆嗎?”

李子武笑道:“聽大王如此聲音洪亮的罵我,我心裡好受多了。咱們徵招守城軍士的事差不多了,一共是選出了一萬七千多名士兵。”

王宗翰卻是一愣“怎會是如此之多。”

“無他,就是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那些豪門的家兵,他們願意讓他們入伍,替家鄉守土!”

王宗翰想了想笑道:“那你準備準麼辦呢?”

李子武也是笑道:“我哪有什麼注意呀,我就是去問了曹將軍,他讓我將這些人與咱們現有計程車兵打亂,再重新編制即可!”

“不錯,就是如此。只是咱們這次東奔西跑可是折損了不少弟兄,可是咱們不能讓咱們的弟兄白死,怎麼也得總結經驗,以後這樣的事再也不能有了呀!”

李子武捂住臉嚶嚶哭出聲來,過了半晌才哽咽的說道:“大王,都是我的錯,才讓漢源失守,才讓大王受如此重的傷勢,都是我的錯呀!嗚嗚嗚”

王宗翰也是哽咽地說道:“你沒錯,都是我的錯,我也太相信那些來投靠的皇子了,誰知道他們卻是背叛了我,這才是咱們失敗的根源,要是沒有他們咱們活得好好的,你說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