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三不明白,這人剛才還好好的,這怎麼就痛哭流涕起來了,難道自己說了什麼,讓人家多心了不成!

就想著怎麼安慰一下這個人,可是想想有沒什麼可說的,只能在一旁做個悶葫蘆了。

朱友璋哭了一會,結果譚三遞過來的毛巾,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淚,瞪著通紅的眼睛說道:“讓你見笑了,出去可不許亂說!”

譚三不由得不啞然失笑“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你為了鄧州城百姓以及這麼多計程車兵著想,有什麼 不好意思的,這才是百姓的父母官,士兵的好兄弟!”

朱友璋沉聲說道:“這東西就不應該出現在這人世間,真的是有違天和,這今後還怎麼打仗,豈不是剛一露頭就被你們打死了嗎?”

譚三笑道:“你就放心吧,這些兵器製作不易,價值極高,皇帝親軍也不過就有那麼一點而已,這東西如此厲害,怎麼會像大白菜一樣,到處都是呢!”

朱友璋想想也的確是這個理,他們要真的有這麼多,那還不早就征服整個天下了,那裡還會和自己玩這個嚇人的把戲。

李奇鼓搗的這個叫搶的東西,真的也就是他的親衛有將近五百杆的樣子,自己身上也有一把短的,這是李奇非要他裝在身上防身的。

這把槍有點太重了,而且寶貴的很,李奇那裡也不過就只有十把,李奇隨身有一把,譚文跟在他身邊作護衛,身上有兩把,其他的都被李奇嚴密看管起來了。

這東西本身已經很珍貴,可是裡面的子彈就更是珍貴,每一顆子彈都是匠人們手工做出來的,而且產量不高,平時就是訓練,也都是數量不多。

李奇說這是一種威懾的力量,不能用於戰場之上,否則老天會怪罪的。

這一點,譚三深以為然,這種兵器怎麼能流落到普通人手裡呢,那不是想殺誰就能殺誰嗎,那這個世界就太恐怖了。

看看朱友璋的狀態就知道,這東西給了他多大的衝擊,沒有親身體會的人是理解不了的,以前計程車兵都要經過最少一次廝殺,才能夠走向成熟,甚至是幾次之後,才能適應戰場上的環境。

可是這個東西,根本就不需要上過戰場,只要學會瞄準和扣動扳機就行了,一點精神壓力都沒有,更不需要親自上去和敵人一刀刀的硬砍,那才是需要體現誰的精神和體力強大。

這一次從長安運來了,一支長槍,兩千發子彈,還有一門炮,還有五十發炮彈,這是李奇唯恐譚三有什麼預料不到的情況特批的。

這些裝備都裝在一個大鐵箱子中,有兩把專用鑰匙開啟,鑰匙就由譚三儲存,平時這個箱子由兩匹馬拉拽,跟隨譚三的親衛行動,需要用的時候也能迅速的取出。

朱友璋計程車兵經過整編之後,竟然全部都願意當兵吃糧,這些人一是大多本地人,況且譚三宣讀了他們的當兵政策,這些政策讓朱友璋也是大吃一驚,這條件也太好了吧。

一家只要有一人當兵,就能分田免賦稅,冰箱什麼的也很是優厚,這怎麼能不讓這些已經當了兵的人,輕易放棄自己計程車兵身份呢!

當地人在當地當兵,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守護家園會格外賣力,因為他們的身後就是父老鄉親,不好的就是這些人極易拉幫結派,從外面派來的軍官很不好管理他們。

但是譚三的政策卻是人員打亂重新整編,朱友璋原來的偏將朗將等,也全部執行譚三軍隊之中的班長、排長制度。

朱友璋繼續坐鎮鄧州,但是卻要從軍民兼顧,轉向軍事一項,平時的民事要交回到鄧州府尹的手中,而鄧州府尹已經從長安趕過來了,譚三希望他們能在一起合作愉快。

而譚三的軍隊將駐紮在均州,均州據鄧州兩百四十里,自古就是一座堅城,他們要在此地造船,並且會從均州以及鄧州招募民工。

均州府尹錢文正是大唐老臣,在譚三僅帶兩人入城,就見錢文正,二人以前在一起共事,是以十分的熟悉,在出具了昭宗皇帝的私印,有敘說了李奇的存在,錢文正就表示效忠了。

這件事也讓譚三意識到大唐的老臣還是心向大唐的,大唐原有三百五十八州不知還有多少州府,願意重回大唐治下。

從汴州救出來的兩千多船工,現在已經都在均州城外的湖灘上,選了一處較高的地方已經在修築自己的家園了。

這些人到了這裡之後,先是每家每戶都領到了足夠多的糧食以及各種的生活物品,還有大量的建築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