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看著對方,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朱珍本來還想著能像敬翔一樣,好好辛苦幾年,將這個朱友珪扶持上位,自己也能青史留名。

可如今,真的是舉步維艱,簡直就是要讓朱友文趕盡殺絕,怎麼辦都不行,那不如 .......!

朱友珪看著朱珍眼神一陣閃爍,以為他有了什麼主意,不由焦急的問道:“愛卿,你想到辦法了,對不對?”

不見朱楨回答,卻是隻見朱珍一聲長嘆道:“我能有什麼辦法,本來想著劫掠滎陽鄭家,他們肯定不缺糧,可是想想在鄭縣駐守的兩萬軍,恐怕人家早就防著我們這一招呢!”

朱友珪翻了白眼,者還應你說嘛,我也知道,所以壓根就沒有往那處想。

朱珍卻是笑道:“咱們不劫掠鄭家,可以劫掠別人呀,要知道,我們可是有將近七萬兵力呢! ”

朱友珪有點疑惑的說道 :“這不好吧 ,這可都是 咱們的臣民,哪有自己搶自己的,沒聽說過,你這不是在害我吧!”

朱珍笑道:“怎麼能害你呢,看看鄭家的實力,就知道這些豪門大戶有多大的實力,怎麼已經都成這樣了,向他們募捐一點沒問題吧!”

“募捐?人家能給咱們嗎?”

朱珍得意的一笑“我們有兵!”

朱友珪一怔,隨即就明白過來,頓時就哈哈大笑起來,湊到朱珍面前說道:“你看咱們從誰開始呢!”

朱珍往旁邊一躲,才說道:“我那知道你們汴州的事情!”

朱友珪拍拍自己的額頭,躲在旁邊想了一會,苦著臉道:“這些人不是聯姻就是背後有大的背景,咱們好像惹不起呀!”

朱珍恨得牙癢癢,指著朱友珪道:“你呀,自己都要餓死了,還管他們有沒有北京,聯不聯姻什麼的,你是不是怕了?”

朱友珪騰的就站了起來,歪著頭道:“我是皇帝,我怕誰!朱友文我都不怕,我怕他們!”

朱珍愕然,還說自己不怕,連朱友文的名字都說出來了,無奈的搖頭道:“你還還哦詳細一想,先從誰開始!我也累了,我要去休息了!”

這幾天,可把這個朱珍折騰壞了,年紀也不小了,又餓又累不說,連著走了七八天,實在是有點腰疼加腳疼。

躺到床上的朱珍自是一瞬間就進入了夢鄉,這一覺睡得直接就向死了一樣,直到第二天被兩眼猩紅的朱友珪叫醒了。

老頭眼睛都腫了,癔症了半天才清醒過來,看著一臉興奮的朱友珪有點不知所以,他還有點癔症,這貨怎麼在自己的家裡呢!

朱友珪見朱珍醒了,趕緊漢人來給朱珍收拾,老頭哪受過這個,幾個年紀不大的小娘依次進來,又幫他穿衣的,又幫他梳頭的,還有一個端著馬桶的,老頭簡直就要暈了,這是什麼情況呀!

雖說自己家裡也算是官宦人家,家裡婢女也不少,可是從沒有這麼伺候過,總覺得自己是文人,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可是現在朱友珪拉著他,說著亂七八糟的一些事,朱珍哪裡聽得進去呀,有人給他擦臉,還有人奉上青鹽讓他擦洗牙齒,還有人將他按到馬桶上,讓這老頭臉羞得通紅。

等一切都結束了,兩人才坐到餐桌之上,朱友文笑著說道:“我終於想明白了,咱們沒必要在咱們地盤上劫掠,咱們可以到別人地盤上搶,不就是搶嗎,咱們可是兵強馬壯的 ,還怕這個!”

朱珍想來想去,覺得也是個好辦法,想想也就明白了,無非就是還想維護自己的皇帝尊嚴而已,這也可以理解,沒誰得了皇位還想讓出去的,不死都不能讓,就是死了也不能讓。

權利就是如此的誘人,男人有了權利就有了一切,而一切就是金錢和美女,再加上自己的權利,還有這個讓人動心的嗎?

朱珍十分理解,可是從哪裡下手呢,先試試自己軍隊的動手能力也不錯,就權當是練兵了。

二人拿著地圖商量了一個上午,因為他們的糧食真的不多了,只能馬上行動才能將他們所謂的大梁國延續下去 ,但是他們卻沒有想過,這樣各自為政,互不來往相互提防的大梁國還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嗎?

他們選定了東邊曹州的曹家下手,這一家人只是土地就有三百頃,而且還有馬匹牛羊生意,最讓人動心的就是他們能從齊地倒過來各種的海貨,而這些海貨有一個最大的特點,能長期儲存!

這第一戰必須成功,這也是給自己的下屬吃一顆定心丸,只要有糧食,誰也別想搶走自己的皇位。

當天下午,他們就在校場舉行了初戰動員,他們的口號就是“為了糧食,為了家園!”

經過選拔,第一次三千人全套裝備帶雙馬,帶足糧草,立刻就在朱珍的帶領下出發了,朱珍以前也是跟著朱溫走南闖北的,連著幾天在馬上討生活也是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