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趕緊制止他往下說,道:“小心隔牆有耳!再說此事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不好說,不好說呀!”

而此時的朱友文領軍五萬,正在鄜州城外,鄜州捉守使秦懷玉已經派人願意歸順朱友文,馬上就要進城了。

這是卻是一名親衛手持一封鷹信急速的跑了過來,朱友文接過來一看,卻是不由得一驚,這個朱友珪竟是要禪位,只是朱珍和敬翔都是傾向於朱友貞。

朱友文將這封信隨手燒掉,指揮著大軍進城替換四門守衛,他心裡很清楚的知道,像秦懷玉這樣的本地捉守使,都是見風使舵之徒,你來了我就降你,他來了我就降他,管你是什麼人的手下,代表的又是什麼政權!

前一段時間,鳳翔老曹已經帶兵攻佔了邠州和涇州,現在正在攻打慶陽,自己收復了延州之後,關中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也能放手乾點別的了。

對秦懷玉這樣的本地 官員,譚三已經做出了安排,那就是手下的兵調往他處,原來這些人的官職不動,留一萬兵駐守即可。

這樣一來,軍政分家,各管一攤,也就不怕你在反叛,而原來的鄜州只有五千老弱,願意回家 也行,願意繼續從軍的,就將這些人調往關中各州各縣,權當做巡城使用就是。

延州的張十長,早就是慌了手腳,他當這個鄜坊節度使以來,仗著山區道路蜿蜒難行,已經躲過了好多此的侵擾,可你朱友文來找我什麼事呢!

手下張藝就勸說他,讓他乾脆投降了就算了,看看人家鄜州捉守,還不是照樣吃香的喝辣的,該幹啥幹啥,等他們一走,不就還是這裡的土皇帝嗎!

張十長也是覺得有理,想來想去,也就像朱友文寫了投降信,無非就是讓朱友文承認他的地位,不得收繳他的財富等等。

朱友文心中就是不悅,給你的你能要 ,不給你的,你就不能要,這是規矩!當了這麼多年的官,怎麼越來越不懂事了呢!

表面同意,等到大軍進城之後,佔領全城之後,朱友文就在酒宴之上盡殺張十長全族七十餘口,並將所有士兵就地解散,雖有兩萬人,可是這些人一看就是缺少訓練,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猶如叫花子一般。

至此朱友文已經達到了譚三安排的作戰目的,令手下的大將袁芳帶兵三萬派駐此地,而自己則是快馬加鞭帶著一萬人返回新長安。

鬱悶的朱友珪已經三天沒有起床了,面色成黑灰色,雙眼深陷而無神,讓周邊的看著都是憂心忡忡,此時的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就是別人和他說話,他也只能是哼哼兩聲,眼看就不行了!

大臣們在帳篷之外都是竊竊私語,滿臉的唏噓之色,果然呀!不是你的真的不能強搶,有命奪沒命消瘦呀!

朱珍也是站在賬外,裡面只有敬翔在和朱友珪溝通,,可都這個樣子了,還能怎麼溝通呢,朱珍知道這是敬翔耍滑頭,要奪皇帝之位於朱友貞而已!

可是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斜眼看向容清,只見這小子竟然和馬春義兩人在一起竊竊私語,看著馬春義興奮的表情,就知道這二人大致說的就是朱友文攻佔延州的訊息。

這個訊息真的很打擊人,雖說延州都是鳥不拉屎的山地,可如此一來,整個關中地區可就盡落朱友文手中,可以說現如今的關中已是固若金湯了。

他已經有了一爭天下的資格,可笑這個敬翔還在為了接任這個什麼都沒有的破皇帝而耍著小心思,想到此處的朱珍突然就有了豁然開朗的感覺,天下到底是奪來的好,還是從人家手裡繼承而來的好呢!

不用說也知道,開國之皇帝才是真正的皇帝,後來這些不過都是酒囊飯袋之徒,能守住祖宗留下的基業已實為不易,更不要說開疆擴土了!

想到此處,慢慢挪向了容清和馬春義那裡,二人見他過來,都是閉嘴不言,朱珍暗自撇嘴,小聲說道:“聽說,你那姑爺收復了延州,可有此事!”

容清一臉的驚詫道:“有這事嗎,啥時候的事,不知道呀!”

馬春義憋住笑,也裝著啥也不知道的說道:“我是兵部尚書,我怎麼不知道呢!”

朱珍笑道:“你們會不知道嗎?別裝了,這隻有好處,還怕人說嗎?”

容清也就笑著說道:“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候說,總顯得不合時宜,還是少說為妙!”

朱珍哈哈一笑道:“今後還指望榮尚書提攜一二,今後有什麼事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