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珪絆倒了軍營,這是自己調過來汴州自己的人,平時自己對這些當兵的,還算說得過去,尤其是 現在,軍餉都是雙份,住在這裡應該沒事了吧。

果然沒有事了,晚上和領軍的自家內弟,也就是自己那個蘭妃的弟弟,二人頗有點臭味相投,在汴州時就喜歡一起喝點,出去找點樂子什麼的。

現在又在一起,只是歡喜得緊,只是地位不同了,那在一起也就不能隨心所欲了,朱友珪在汴州駐軍,也就只有五萬人,這次調過來兩萬人充當城衛。

這些人就是替換原來敬翔的人,可是這些人都是外地人,在洛陽就顯得人生地不熟,雖說是手中有刀,可是洛陽到處都是達官顯貴,他們好真的是誰都不敢得罪。

頭一天在軍營什麼是都沒發生,早朝向後推一個時辰,也就是到了日出在上朝,這一下,洛陽城就又開始亂了。

原來都是趁著老百姓不出門上朝,也能不擁堵,這下可好,這些大人們在門前一擺開儀仗,就迅速地被看熱鬧的給圍的水洩不通。

只能是一邊攆人一邊往前走,還得敲響鑼鼓,大聲喊著迴避才能勉強過去,這些大老爺們就覺得自己跟個傻子似的。

大傢伙一商量,乾脆還是按照原來的時間來 ,大不了在宮門口睡一會不就是了,這天天的,自己就跟個猴子似的,還得自己敲鑼打鼓的,唯恐人家不看是怎麼的!

朱友珪把時間往後挪,那是因為他在軍營睡覺,醒了在返回宮裡,自然時間久不夠用了,就這時間也是很緊張的,那一天都讓他苦不堪言!

他就覺得這個皇帝真的不好乾,這不今天一上朝,榮尚書就提出山西朱武要軍餉物資一事,主要是現在李克用的軍隊對朱武已經到了一日三戰的地步,在沒有軍餉物資,他就頂不住了。

這個朱武也是倒黴,迎頭就碰到了陳勇,現在已經將朱武向南攆出了將近兩百於裡,現在位於絳州,再往南的話,洛陽就危險了。

而且沿途的城鎮是望風而降,現在打的朱武七萬人只剩下不到三萬了,兵部尚書馬春義就出班說道:“皇上,咱們可以調內地兵卒補充,也可以換將,只是這一段時期以來,咱們的馬匹實在是不足呀!”

朱友珪心裡也是吃驚不小,要知道山西隊洛陽可是有著天然屏障的作用,要是山西保不住了,那洛陽自然也就危險了。

朱友珪不由得看向 朱珍道:“愛卿,你看如何呢!”

朱珍暗自嘆氣 ,但也不能不說話呀,就說道:“調龐師古北上,和朱武合兵一處,共同對抗陳勇,同時調磁州、邢州各出兵兩萬前出一百里紮營以牽制晉陽,我就不信他陳勇不退兵!”

容清道:“可是軍餉怎麼辦呢,咱們錢可是不多了,可得省著點用!”

朱友珪對他本來就有氣,見他這麼說,就不悅道:“咱們還有多少錢,你問朕,還是應該朕問你呢!”

容清答道:“皇帝上次朝會,可是說咱們將要遷都,可是留了三百萬的白銀不讓動用,那現在的確是不多了,能夠用的也就是一包七十萬兩,這些錢只要發下去,那咱們可就真的沒有了!”

朱友珪者才想起來,的確是有這麼個事,當時向著遷都汴州呢,就留了點錢,可誰知道偌大的大梁國也不過就是不到五百萬兩的銀子,這能幹什麼的呀!

兵部尚書馬春義說道:“咱們的軍械也是不夠,自從這個龐師古駐守函谷關以來,一匹馬都沒有進入洛陽,這樣下去,再打上幾仗,咱們就連馬都沒有了!”

接著又說道“龐師古自從駐守函谷關以來,就不再接受洛陽的命令了,只認朱友文,能不能調動得了還是兩說呢!”

這個事情,在場的都知道,也都沒有辦法,人家已經不從朝廷領物資已經軍餉了,誰會聽你們的話。

朱友珪有點頭疼,不由得又看向朱珍,朱珍也是頭疼,道:“在下一道聖旨,升他為河東道行軍大總管,讓他節制朱武不就行了嗎!”

容清心裡暗罵“你個老不死的,這不是拆自己女婿的臺嗎!”

想了想就出班說道:“皇上,這樣不妥呀,函谷關至關重要,從此處調兵,並非良策!”

朱珍就是等這個老狐狸站出來說話呢,不由嘲諷道:“那你說,讓誰去合適,又調哪裡的兵可行,你倒是說說!”

容清微微一笑道:“我只是說不妥而已,至於調哪裡的兵,只有兵部做主,那裡輪得到我說話呢!”

這意思就是說,你是幹什麼的,也不問問人家兵部的意思,你就大手一揮調這裡,調那裡的,你眼裡有沒有人家兵部了!

這就是給兵部馬春義爭權,馬春義果然站出來說道:“臣也認為龐師古不太合適,他現在已經把自己當成朱友文的人了,咱們下一道命令容易,可要是人家不聽,也太丟人了吧!”

他的這句話,倒是說到了朱友珪的心眼裡,自己和這個朱友文現在是井水不犯河水,可真的調動他的人手,要是他同意也就算了,要是不同意,自己這個皇帝那裡還有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