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翔說這話,就是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讓他當皇帝呢,再說這廝已經回來了最少三天,卻說是下午剛剛進京的,你騙鬼呢!

怎麼想都可疑,就只能是讓人檢測一番,看看有沒有問題,這裡就有了一個漏洞,那就是誰都沒有懷疑這個書寫宦官“餘成榮”。

而這個宦官此時正看著早就有點慌神,正一臉求助表情的看他的朱友珪,對著他點點頭,朱友珪趕緊低下頭,裝著仔細思索的樣子道:“那你看用哪裡的太醫合適呢?”

敬翔看朱友珪同意了檢查,也就有點放寬心道:“這個還請餘公公指派一個吧!”

餘成榮卻是道:“用宮中的太醫,行嗎?”

朱珍在一旁道:“用宮中的太醫,恐有不妥,不如找個仵作得好!”

餘成榮罵道:“仵作是什麼東西,怎能在皇帝身上做哪些事情,簡直就是有辱皇家體面!”

他說這話也不算錯,可是宮中哪裡來的驗屍之人呢,朱珍看向敬翔道:“那不行的話,還是宮中太醫好一點,你看呢?”

見敬翔點頭,餘成榮用手一指那個一直跪在後面的那個太醫道:“就他吧,他可是一直給皇上診治的,也都是喝得他的湯藥!”

那個太醫早就是汗流浹背了,此時聽到讓自己檢測,早就是嚇得面如死灰,他可是知道朱溫不該今日身死的,自己在外面一直在候著呢,不知道朱友珪和這個餘成榮在裡面不知做了什麼,朱溫這才死了。

現在讓自己檢查,又說喝的是自己的湯藥,要是檢查是中毒死的,自己可真是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呀!

可又是毫無辦法,只能渾身顫抖的走上前來,餘成榮罵道:“緊張什麼,如實檢查就是,敢不認真仔細,就殺了你全家!”

這太醫就更是順頭淌汗了,可他又能怎麼辦呢,不去做,現在就是死!

認真的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異常,用手將朱溫的嘴掰開一條縫,他就聞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這太醫西那裡就是咯噔一下,壞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發生了。

可是依然是一步一步的檢查下來,最後只能回覆道:“一切都是正常的,可能是心力交瘁,窒息憋悶而亡,臉色有點像是憋悶後有點灰白!”

朱友珪已經看到這太醫的表情,心中有數道:“大家對皇帝的死因沒有異議的話,那就要宣讀聖旨了!”

敬翔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掏出聖旨,當聽到真的是將皇位傳給了朱友珪的時候,敬翔雙腿都有點軟了,自己終歸是棋差一招呀!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自是有餘成榮服侍朱友珪更衣,又由朱珍下令百官覲見,剩下的事情按部就班,很快就結束了。

朱友珪上位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讓朱溫所有的妃子陪葬,這是要讓知道那晚事情的人,通通消失,別人還都說不出什麼來。

敬翔當然是堅決反對,可是面對皇帝,他的反對當然是反對無效,立即執行,一時間皇宮內是悲嚎一片,到處都是懸掛白布,妃子們只能是自己三尺白綾追尋朱溫去了。

到了十天之後,朱友珪逐漸穩定了朝堂,這才允許各位皇子回京奔喪,最先回來的就是朱武,再接著就是朱友文回來了。

朱武帶兵三千駐紮城北,而朱友文帶兵五千駐紮城西,這二人只相差了一天就在城內匯合了。

朱武對於朱友珪當皇帝 頗有微詞,他認為誰當皇帝都輪不到他當這個皇帝,這裡面絕對有事,可是朱友文阻止了他的猜疑道:“朝中各位達人都不懷疑,你憑什麼猜疑,小心因此獲罪,離開這裡再說!”

朱武深以為然,二人進宮後,就見朱友珪身穿一身白衣,坐在龍椅之上,朱武雖不願意,但也只能是給朱友珪跪倒行君臣大禮。

而朱友文身位關中王,只是不用向朱友珪行禮,只是做了個揖就算完了,朱友珪行禮不太舒服,可是又沒什麼辦法!

這個君臣之禮就是變相承認了朱友珪的身份,這對於朱友珪還是很重要的,誰都可以不認可,但是朱友文的認可尤為重要。

現在的皇子之中,就屬他的軍馬人員最多,而且都是一等一的軍隊,又佔據了關中之地,可說是當今除他之外第一人也不為過!

在接下來的十幾天裡,陸陸續續的皇子們都回來了,有的直接就是來了皇宮,也不和朱友珪見禮,只是去給朱溫 磕頭上香,然後住上一晚,第二天就以軍務繁忙為由,帶人就回了自己的屬地。

這就是明著告訴朱友珪,別看你是皇帝,哥們不認可,你能奈我何!

這也讓朱友珪大怒,甚至將一支西域胡人送過來的琉璃杯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