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久昌拉住一個退回來的人問道:“前面如何?”

“前面大約一百步還有一道一模一樣的石牆,我們衝不出去的,投降吧,我們都還有老婆孩子呢!”

“危言聳聽,不知死活,殺!”姚久昌已是一刀將此人砍死當場,並大聲道:“再用勸老子投降者,必須死!”

拿著一把刀,面目猙獰得姚久昌此時身邊早就被有了一個人,最近的都離他有一丈以外,並且還不斷的在想著辦法遠離他。

打仗就是如此,但凡有一點希望,就會拼盡全力,可是像現在死了這麼多的人,可憐敵人什麼樣子還沒有見到的,就有點絕望了。

這說明對方完全掌握了戰鬥的節奏,戰爭就是這樣,一步一步的讓你進入自己熟悉的環境,或是戰鬥方式之中,而你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想想 都很是恐怖。

有經驗計程車卒,早已經各自找地方躲藏,只有這些新人才會跑到主將的身邊,他們總是覺得大將的身邊最安全,卻不知道恰恰相反,他的身邊 卻是最危險的地方。

不僅僅是敵人想殺死你,就連大將也想讓你給他阻擋危險,這不剛剛被殺的這人不就是如此嗎!

這些人都想受了驚的小鳥一樣,跑得到處都是,姚久昌一再的讓手下的個個偏將、校尉約束自己的人,可是現在已經是兵不知將,將也不知兵了!

姚久昌一咬牙,大喊一聲“回去”,就率先向著祁倉關的方向而去,不找回自己的重型裝備,根本就衝不出去,想回家?門都沒有。

重新的往回跑,就困難很多了,深夜裡,又是在兩山之間的山坳裡,可以說是看不到三丈遠,兩萬多人就這麼有抹黑跑回了原來的營帳,可是看眼前的場景,姚久昌眼睛都直了。

大火呢,物資呢,馬匹呢,怎麼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遠處一堆燒塌的營帳中間豎著一隻高大的火把,看著似乎旁邊還有一塊體積巨大的木牌,而那上面又似乎有字。

姚久昌讓自己身邊一個人過去看看,那人卻是死活都不願過去,姚久昌咬牙道:“你不過去,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人無奈,只能是一步三回頭的跑到哪裡看了一眼,又是迅速的跑了回來,對姚久昌道:“上面寫著,投降免死!”

姚久昌算是徹底的明白了,自己這是落入對方的圈套之中了 ,那譚三絕對是已經投敵了,可是自己怎麼辦呢,那楊建章也是找了個理由早早就不見了 蹤影,怕不是和他們一夥的吧!

越想越是心驚,卻是還無辦法,正在這時山頂之上又是一波石頭砸了下來,只砸的下年這些人是鬼哭狼嚎,又是沒命的向著來路而去。

姚久昌就是在想組織進攻,可是這些人都被嚇壞了,怎麼也不肯聽下來,到了那堵石牆前面,連停都沒有停就殺了上去,可是那邊的箭矢依然犀利!

這次不是刺探,而是潰逃,這個時候就算是前面的人想退回來,都已經晚了,後面的人就像推著前面的人再向前運動著,一波波的人倒下,一波波的人在頂上,這些人都已經沒有了理智。

這是因為在晚上,能給人更大的畏懼的感覺,有人衝過去了,後面的人有的人都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刀,嘶吼著狂叫著向前衝去。

這些人大部分想的都是怎麼趁著夜色,趁著亂逃走,至於別人的死活,這個時候那裡還管得了,衝過第一道石牆的人大約有三四千人,快衝到第二道石牆的時候,卻是看到填上劃過一道亮麗的火光。

一個探子就在他們的腳下碎裂開來,緊接著就是兩個三個四個,幾百個點著火的罈子摔在地上,迅速就讓這兩堵牆之間成了一片煉獄。

幾千名身上著火的人,都在做著垂死掙扎,依然是向著前方衝去,可是一輪更加密集的 箭矢射來,這些人就再也不動了。

而天上的罈子依然朝著這邊飛過來,這樣的情景早就讓後面的人看的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心思,都是 往地上一座,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姚久昌這是帶著幾個親兵,沿著溪流向著下游而去,已經過了第一道石牆,看著還在燃燒的大火,心中也是驚慌不已,空氣中飄散著一股燒肉的味道,可是讓早就餓的肚疼的姚久昌一陣的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