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和哈日的人馬越是勇猛,對方潰敗的就是越快,只是一個照面,對方的人就已經摔下馬去了不少,剩下的一部人乾脆頭也不回的就向前奔逃起來。

老海和哈日根本就不會去追這種戰場上的逃兵,這些人只要是逃跑就一定是內心已經崩潰了,雖說草原上都是英雄,同樣也有狗熊,不要看不起他們,這只是任性而已!

朝魯看著老海去幫助哈日,就帶著人是一路的往前猛衝,而這些人扭轉馬頭再去追趕的時候,就自然的落下了這麼一點點,就是這麼一點時間,就給朝魯帶來了無限的生機。

朝魯跑的方向就是最早昆雄和圖爾根分兵兩路迂迴的中間位置,而背後的追兵就這麼不自覺的進入了包圍圈裡。

朝魯這些人一邊跑一邊向後射箭,在移動中殺傷敵人,使他們很早就習慣的戰術,可是敵人卻是習慣了草原上的直衝猛打,單純的比拼武力!

猛一下和老海他們相遇,就覺得怎麼這麼彆扭呢,就感覺有渾身的勁使不出來,只想攆上去,使勁的砍殺一番,可就是攆不上他們,而自己這一方的人還在不斷地墜馬。

這種感覺很不好,讓這一方的地族長感到怎麼就那麼的憋屈,正在使了老勁的追朝魯,就感到自己的隊伍亂了,回頭一看嚇了一跳,不知道什麼時候左右兩側各有一支人馬衝進了隊伍裡,左衝右砍的。

“哎”了一聲,也不在追了,就勒住馬扭頭就準備回去救援,剛剛轉過臉去,卻不料朝魯這些人轉了一個大圈,幾百人手持弓箭,就是刷刷的射了一輪箭矢,這邊扭臉的人就“哎呦”“啊”的摔了下來。

這些人可就太尷尬了,到底跟哪邊廝殺呢,這就是一個戰場指揮員臨時應變的能力問題,戰場上的戰機轉瞬就逝,一旦抓不住就會帶來致命的打擊。

朝魯放下弓箭,帶頭拔出刀衝了過來,這邊早已經亂了,哪裡有什麼互相掩護,互相支援呢!整個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朝魯早就看到了這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傢伙,他和別人都不一樣,身上穿的尤其花哨,唯恐穿的普通,顯不出自己是族長一樣,擒賊先擒王,說的就是抓住他吧!

朝魯朝著他就去了,整個的戰場都亂了,就這個胖子周邊聚集這大約十好幾個人,朝魯想衝到他的身別還真不容易,只能是奮力的廝殺。

老海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向這這邊就是一抖馬韁繩,隨手抽出弓箭,對著那個胖子就是 一箭,只見這隻箭就猶如流星一般,穿過人群卻是射中了旁邊的一人的肩膀。

老海勒住馬韁,又抽出一支箭,刷的就射了過去,卻是正中這人的胸口,這人就大呼一聲趴在了馬背之上,老海在人群中就看不見了 這人,抽出橫刀就衝了過去。

朝魯一邊廝殺,一邊依舊留意這個胖子呢,一看對方 中箭,就是一聲大喝“族長死了,族長死了......!”

身邊的人一看朝魯喊,也都是跟著喊,這一下可就真的將對方喊慌了,敵人周邊的人就護衛著這人往外衝,老海、哈日帶著人就與這些人戰在了一處。

這一場亂戰直接就是殺得天昏地暗,直從半夜殺到了天明,這場大戰最終以老海的勝利而告終,哈日已經在戰場上統計自己人的傷亡情況了。

圖爾根肩膀上被砍了一刀,傷的挺重的,臉如金紙一般已經被送回了部落,老海身上也是捱了一刀,卻是沒什麼大事,自己用衣襟撕下一塊纏了兩道。

看著地上的死傷了這麼多的人,心裡卻是極度的痛苦,雖然是贏得了勝利,但自己也死傷不少,對方死傷的更多,這些人可都是自己的同胞,都是草原上響噹噹的漢子,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可真是太可惜了!

圖爾根也是一臉鬱悶的走了過來,看著同樣鬱悶的老海面面相覷,這場戰爭才只是剛剛開始並沒有結束,只有等一會拿下對方的部落才算是結束,也就是說還有一場殘酷的廝殺在等著他們。

老海和哈日、圖爾根帶著完好無損的一千人向著對方的營帳行進,其他人則是在這裡收救傷員,收攏馬匹,然後再送回自己的城寨,還要在趕回去繼續收攏對方的物資人員。

老海就這麼慢慢的走著,看到遠方的營帳,前方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的準備著早飯,有點女人還有兒童就在那裡翹首期盼自己的親人歸來,可是他們看到的卻是這麼一支渾身是血的隊伍,正在朝著他們而來!

這些人瞬間就驚慌起來,老海清晰地看到有的女人已經癱軟在了地上,這些人深深地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可是一群柔弱的女人,再加上一些半大孩子還有老人,怎麼對抗這些渾身是血面目猙獰的強壯漢子呢!

這些人沒有跑,因為他們知道就算是跑也沒用,只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殺戮,給自己和孩子帶來 更多的災難,這些人就這麼靜靜地待在原地,有的女人甚至已經在呼喊自己的孩子,然後在緊緊地摟在懷裡。

老海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在離對方還有幾十步遠的地方,勒住了馬韁,靜靜地看著前面的人,大聲的喊道:“這就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這就是你們希望得到的結果,我失去了我的族人,你們也失去了你們的父親,丈夫,還有孩子,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嗎!

恭喜你們,你們得到了,你們得到了痛苦,你們得到了傷心,你們也讓我們得到了傷悲,你們的貪婪給我們雙方都帶來了痛苦,你們還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