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進出函谷關與潼關的這一段路,簡直就讓朱溫大軍吐血,道路狹窄且泥濘難行,騎馬的都得下馬拉拽馬匹前行,而那些拉著投石機的民夫就更是怨天載道。

朱溫的再次進擊鳳翔也是無奈之舉,他主要還想讓李茂貞將朱成闢這個逆子給交出來,這此討還了面子也就算了,自己這幾萬人去攻打鳳翔,怎麼想怎麼不夠用。

這些人去打鳳翔,不過就是給天下人看的,讓天人都看看他朱溫依然是寶刀未老,依然能東征西討,落了我的面子,我就帶大軍去找你聊聊,不給個說法決不收兵!

上次攻打鳳翔出兵五萬人,可沿途徵招裹挾的關中民眾就又四五萬之多,最後是號稱十五萬人徵鳳翔,只是最後被李茂貞和李思諫那個混蛋前後夾擊才導致大敗,可是這次只有六萬人呀!

從潼關出來就是延綿幾百裡的荒涼景象,長安城早就不復存在了,就算是想在裹挾一些民眾都見不到人影,一路上只能是風餐露宿,自己都覺得自己真不容易呀!

到了武功縣與自己的前鋒營會和已是出發一個多月了,前鋒營的兩位偏將就來覲見朱溫,見到朱文就是大哭不止,朱溫一頭霧水這是為了哪般呢?

偏將徐左和齊修就說了你要是再不來,將士們就要餓肚子了,這一來就更是讓朱溫大怒,朱成闢你可真是該死呀!

徐左道:“梁王殿下,我們在此每日都有斥候外出巡查,可並沒有見到朱成闢的大軍西去呀!”

齊修也是跟著道:“梁王殿下呀 ,他們這麼多的人,不可能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過去鳳翔而我們不知道!我們可是兩個軍營的斥候幾十個人同時巡哨這片地方,不可能看不到的!”

朱溫也是深深的沉思起來“對呀,這些人也是軍中宿將,兩個營的斥候每天少說也要出去幾十人,這都發現不了他們嗎?是不是哪裡弄錯了呢!”

朱溫就將朱久之給自己的朱成闢的那封勸降信拿出來讓徐左和齊修兩人檢視,這二人看了半天,又將以前朱成闢的書信拿出來對比,也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這封信可是夫子依照朱成闢的手書,親自臨摹了好幾天才寫就的,最主要的是蓋了朱成闢的手章,這個東西可是偽造不了的。

要說是被人半路被殺了,可是朱久之在關中探查了這麼久,也沒發現那裡有大規模的廝殺痕跡呀!

他卻不知是全體都投降了,又是過了這麼久才開始查詢線索,就是有什麼痕跡也早就被老曹消除乾淨了。

朱溫拿著朱成闢的書信,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像他這麼一個大老粗能看出端倪那才是見鬼了你呢!

朱溫想了又想,還是決定給李茂貞去封信問問,是不是朱成闢投了你了,你就老老實實的說,將他一個人還給我就行,那些人馬老子不要了!

李茂貞第二天接到這封信就是一肚子狐疑,什麼朱成闢投了我?我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了,還說有五千人馬,我可是連鬼都沒有見過呀!

李茂貞就將自己的幕僚楊建章給招來了,將手裡朱溫的書信遞了過去,這楊建章可是楊炎之後,素來機智,只是看過書信也是一頭霧水。

李茂貞就問道 :“建章怎麼看這封信呢 ?”

楊建章思索良久才道:“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人嫁禍給我們,二是朱溫神經病,沒事找事!”

李茂貞道:“要說嫁禍?可誰有能力一口吃掉朱成闢幾千人的大軍而一點痕跡都沒有呢?關鍵還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這可真是匪夷所思呀!”

李茂貞他們是真的不知道朱成闢前面遇到的幾次襲擊可都算在他們的頭上,要是知道了那就很明白了,因為這些事情的確不是他們做的!

“怎麼辦呢?不如就給他直說,他讓人給耍了,該找誰找誰去,別沒事找事!”李茂貞看著楊建章說道。

楊建章想想說道:“對!就是這麼回他的信,他要是相信呢,退兵就算完了,要是不相信!哼哼,就他們那幾萬人,咱們還真不怕他!”

這二人在這商量挺好的,可是不知道,城裡確實有著幾十個人正在四處活動呢!到處的找尋各家各戶過冬季儲存的草垛,糧店糧倉,馬圈,牛羊圈等,別的都不幹,就是網上澆油。